“別叫俺三丫了,俺堂堂七尺男兒,不知道以為叫丫頭呢!”莫三丫噘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可沒七尺啊!”韓有信聞言笑著說道。
“俺還會長的。”莫三丫下意識的說道。
“你家人為啥給你取這麼個名字?”洪連朔開口問道。
“還不是俺上面兩個哥哥都沒了,家裡怕拴不住俺,取個這名希望俺活下來。”莫三丫有些傷心地說道。
“那不叫你三丫叫什麼?”洪連朔退後幾步,盤膝而坐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轉了轉自己的手腕,活動、活動。
“俺行三,叫俺仨兒好了。”莫三丫認真地看著他們想了想道。
“行!”韓有信爽快地應道,好奇地又問道,“你沒想過改名嗎?”
莫三丫遲疑了一下,最後果斷地搖頭道,“想過,想過起個威風凜凜的名字。不過想起家人,俺又不想了。這是他們給俺起的,捨不得換。”
“你家庭肯定和睦,父母慈愛。”洪連朔深邃如寶玉般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也許是上面沒了兩個哥哥,也沒再生弟弟、妹妹,所以阿爹、阿孃特別疼我。”莫三丫提及家人連語氣都輕柔了許多,想起他們眼神沒有了光彩。
洪連朔黑眸輕閃,這失去親人的傷痛是一輩子難以磨滅的痛,無論如何安慰都沒用,只有自己走出來。
“快點兒擦地板,這書架也得擦擦,你有的忙了。”洪連朔點點靠牆擺放的一圈書架道。
“哎!”莫三丫打氣精神麻溜的繼續擦地板。
這一上午就在洪連朔作畫中悄悄過去。
到了午時,韓有信離開回了虎賁營,再回來時,手裡多了食盒,高興地回來了,“今兒,我家少爺他們去打獵,獵的是野豬。”
“哇……”莫三丫開心的一蹦三跳的竄到了門口,“真香。”
“有人受傷嗎?”洪連朔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野豬靠著一身蠻力傷人,橫衝直撞的,能把大樹給撞折了,這人都給撞飛了。”莫三丫皺著眉頭看著他問道,“咱們的人沒受傷吧!”
“沒有,沒有,去打獵的都是有身手的。”韓有信搖頭如撥浪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