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輕浮的態度給氣炸,胡惟庸拍了下桌子,不善地開口,“你少裝蒜,格爾木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朱橚見狀收起笑容,臉上浮現出冷冽,“胡相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在本王跟前拍桌子?”
胡惟庸此時早已怒火攻心,那還管他什麼身份。
真要說起來,一個藩王而已,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想到兩人之間的秘密協議,胡惟庸神情微緩,“你太沖動了,怎麼不和我提前商量下?”
見他神情緩和不少,朱棣再次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態。
他往椅背靠了靠,輕描淡寫地說:“暗子來報,說鄧愈身中箭傷,本王覺得機會難得,便下達了誅殺令。”
頓了頓,他忽然露出驚喜神色,“沒呈想那愣頭青趕上趟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葉宇入局不是你設計的?”
“呵,本王又不是神,怎麼會未卜先知?”朱橚捏起一塊糕點,輕咬了一口,有些意外地說:“他還真是好人,完美地背起黑鍋,也算是省去了本王的後手。”
“什麼後手?”
“呵呵,不重要了!”
胡惟庸此時氣勢大洩,望著朱橚緩緩開口,“你就沒想過這事的後果?要是事情敗露,就算你是藩王,也會落個永遠圈禁的下場。”
“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朱橚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寒聲道:“請問怎麼會外洩?”
聽到他明顯的警告語氣,胡惟庸嘆了口氣,“唉!還是超之過急了,衛國公雖然主張不明,我們還有機會拉攏他的。但是其長子承襲國公爵位後,那可是會徹底倒向那邊的。”
“呵呵,韓.國公的外孫女婿嘛,肯定是會親近四哥的。”朱橚放下咬了一口的糕點,平靜地開口,“本王不過是幫四哥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而已。”
“嘶!”
聽到朱橚這話,胡惟庸眼角縮了縮,心中頓時蕩起波瀾。
順著朱橚的意思往下深想,胡惟庸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連他都想不到的層面,吳王竟然想到這一層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胡惟庸之前所謂的效忠,不過是為了利用朱橚手中的資源。
透過此事他不得不正視起朱橚,或許未來不是沒可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