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青臊得抬不起頭,自己都不大有底氣,說出口的聲音更是低如蚊蠅。
“尚未。”
吉日噗嗤一聲,更叫伍青羞惱。
“不信便不信,何苦取笑於我?”
連忙擺了擺手,吉日方才解釋出口。
“這長平縣令若是羅織罪名,左不過是誘拐良家少女,或者暗娼宿柳。你既未破身,天大的禍患也落不到你我二人頭上。”
看著吉日絲毫沒有擔憂的心思,伍青也不自覺平靜下來。
二人很快便草草睡去,直到次日天明,衙役前來提人。
“喲,還睡得挺瓷實,心夠大的,帶上堂去!”
吉日伍青二人被押到公堂,長平縣令早已正襟危坐在上。
“堂下何人,所犯何罪,還不從實招來!”
一摔驚堂木,吉日不慌不忙地拱手,款款而談。
“小人吉日,獲澤人士。到長平來辦事,偶然得知故人之女被賣入暗娼,故此出手搭救。”
長平縣令聽吉日早有準備,不禁眉頭暗皺。
“本官見你口齒伶俐,條理清晰,可有功名在身?”
“小人曾在獲澤陳府做過幾年伴讀,故此學了些道理。”
長平縣令眉頭舒展,打算再問幾句不痛不癢的便放人,屏風後面突然有人咳嗽一聲,遞來一張紙條。衙役將紙條呈上,縣令讀罷,面沉似水。
“大膽刁民,到長平縣來與賊寇勾結,分明另有圖謀!而今巧言令色,竟敢欺瞞本官,是何道理?來人吶,重責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吉日終於不再淡定。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有人指證小人有此行徑,何不當堂對峙,遮遮掩掩是何道理?”
見吉日似有不服,長平縣令冷笑連連。
“人心似鐵非似鐵,官法如爐真如爐。你這刁民,莫非是說本縣有意冤枉你不成?也好,來人吶,將安平茶樓掌櫃帶來!”
安平茶樓正是昨天飲酒的地方,吉日不免心中一凜,這是早有預謀要致自己於死地啊!
不多時,安平茶樓的掌櫃帶到,神色慌張,顯然已經被衙役調教了一番。
“安慶平,本縣問你,昨日雅間飲酒,可是此人?”
安慶平低著頭瞧了吉日一眼,打了個哆嗦。
“回縣太爺,是他。”
“與他一同飲酒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