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紅谷錢莊的老闆朱谷,前幾天借景府的手送了我一千二百兩銀子,估計是要破財消災。餘春風估計就是因為這事兒氣不過才動手的。”
“那你待如何?本來壽錦是餘春風提著腦袋拿下的,一轉手錢到你兜裡了,他沒跟你拼命就算不錯了!”
此言一出,吉日如遭雷擊。
“這麼說來,景府、紅谷錢莊、餘春風還有甘霖,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想到這裡,吉日愈發心煩意亂。怪不得自己在長平的幾天時間裡心煩意亂,原來一直在被人牽著鼻子走。可是景絡為什麼說自己在給柴府當槍使?吉日猛地一抬頭,盯著王小虎。
“小虎,當年比武招親,到底藏了什麼事情!”
看著吉日嚴肅而認真的神情,王小虎欲言又止。忍不住長嘆一聲,終究還是說了一句話。
“陳庭靖、我爹和柴榮乃是八拜之交。你當柴榮的太子太傅,是好來的嗎?”
“什麼?”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張敬芳驚得坐到地上。他知道王小虎手中長槍如臂使指,卻不知道還有這麼大的來頭。
“沒什麼好說的,柴府只是想把王家收入囊中而已。”
一句話道不盡的落寞。
王家是如何落魄的,吉日不知道,也不打算問。
王小虎來了獲澤,也許本意是投奔陳庭靖,卻在鋪子門口被激起了鬥志,如此才有了一段陰差陽錯的緣分。
“餘春風遲早要尋上門的,現在該如何行事才好?”
張敬芳冷笑一聲,坐在板凳上二郎腿蹺得老高。
“你怕什麼?小虎兄弟教你練棍,我教你開鎖。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找機會溜。”
兩位能人你一言我一語,彷彿餘春風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毛賊。
吉日心領了二位的好意,收拾了屋子,滿腦子的興奮與擔憂最終都化作疲憊,沉沉地睡去。
然而此時的甘府之中,甘霖手中拿著一張字條,怒不可遏。字條上寫道:
春風撫朱錦,吉日攜白銀。
民膏何人刮,眾口吐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