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碰撞的聲音,震的刀口上多出一道深深的豁口。
獨臂白袍的老劍客身後,青色的劍氣僅差一個呼吸的空餘,差點沒有斬中背後飛來的一把雁翎刀。泛著寒光的刀刃上有著小指大小的豁口,刀柄的握手上纏著一根根近乎透明的絲線。
這把刀是沈家護衛的制式佩刀,財大氣粗的沈家對於自家培養的私衛也是肯下本錢。
鍛造制式長刀的材料,用的全部是好鐵。
而且每一把都至少達到了百鍊的級別,從某種層度上看,這把刀近乎於一件半成品的法器胚子。對於混跡江湖的那些遊俠,這樣的刀已然是讓他們能夠放棄家中的老婆孩子,被窩裡不要女人,也得摟著著這寶刀睡的稀罕物。
可惜,飛劍與飛刀的碰撞。
砍出一道豁口的是後者,劉奉安祭煉大半輩子的飛劍,必是法器的層次。這把刀沒有被“寸青”一劍斬斷,已經證明了它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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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不成,銀絲捲著長刀落入唐簡人手上。
他啜了口吐沫,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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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到底是惜命,你這老東西在保命的手段上簡直穩如老狗啊。
就差這麼點距離,就連以傷換命的結果都不敢賭一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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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斷刀後,唐簡人掂量了一番新刀的重量,然後用手指捏了捏,在心口處比劃了一個距離,一臉鄙視的看著不遠處青芒傍身,默默退了數步的白袍老劍客。
當時,那把劍距離咱們唐大公子的小心窩子,僅差兩根手指都能捏出來的距離。
可就是這樣,劉奉安也不敢賭一把。
如果他此刻有兩把飛劍,“寸青”絕對會刺穿這滿口噴糞的小兒。可惜的是他沒有如果,“點血”飛劍依然溝通不上劉奉安的氣息,失去一劍,尤如斷他一臂,雖然這老傢伙只剩下一條胳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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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夫老了,拳也怕少壯。
倒是你這後生小兒,嘴上說的輕飄飄,手底下卻都是招招見血的狠貨。你這玩意尋常武夫見了,十有八九會著道。綿裡藏針,年輕一輩能有你這樣的心思,難得可貴。
老夫,捨不得啊。
雖然你這小兒盡是一些奇技淫巧,見不得光的手段。
但越是見不得光,就越是生死搏殺時的絕手,能放下臉皮子玩弄淫技,你是個大才。我不想你今夜折在了這裡,不管你身後是多大的勢力,斬了你老夫也有人保。怎麼樣,沒必要為了一個將死之人的許諾拼命,退一步,他給你的我身後的人也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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