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將軍呢,沈修年前兩日不是正好離京去駐守南邊了吧,立即快馬傳旨讓他帶兵趕去允南支援。”
“奴才這就立馬派人去傳旨,那照西呢,陛下,照西的情況比允南更差呀。”
趙佑衡看了看裴父,憋著氣硬是沒開口。
裴父不再遮掩,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正是那封關於裴舟霧被陷害設計的信。
趙佑衡看過之後,臉色越發難看。
“宰相?怎麼會……這信,你為何不早些呈與朕看?”
裴父又叩首下去,沉聲回說:“陛下,臣早前已將裴舟霧逐出了裴家,若沒有萬分的把握和證據輕易不敢將這信公之於眾,臣害怕陛下懷疑臣的用心,更怕奸人再動手腳。若非方才聽說了邊疆戰事慘烈,臣也未必會將這封交出來,試問陛下,若臣方才就將信給了陛下,陛下難道不會更生氣,覺得是臣為了救兒子偽造此等信件攀誣宰相?”
“……”
趙佑衡捏緊了手中的信,臉色似有動容。
可終究,他還是心存猶豫沒發下任何旨意。
……
接下來的兩日,一道接一道的急信送入了皇宮,每到一封都說明戰事又惡劣了些。
此事震動朝野上下,宮外百姓亦是人心惶惶。
眼看天真的要塌了,趙佑衡這才下了明旨將裴舟霧從天牢裡放了出來,說是讓他戴罪立功去平定照西的戰事。
裴舟霧是昏迷著被抬出天牢的。
傷在肩頭倒是不致命,就是失血過多一時緩不過來。
前線死了許多人,誰也不敢說這戰事來的巧。
但不可否認,若不是因為這場戰事,裴舟霧即便死罪可免也難逃極刑活罪。
太醫來了又一波,要在最快的時間讓他恢復傷勢,前線已經拖延不起,甚至就算傷勢未愈,他也得拖著病體一邊趕路一邊養傷。
只是出發的前夜,裴舟霧卻失了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