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都是要更相信自己的妻子,如今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誰的話也不信。
……
皇宮御書房內,當今天子趙佑衡正氣的摔東西。
跪在他面前的裴父垂著首,一字不言任由皇帝發著脾氣。
“你少惺惺作態,你當朕不知道你的用意嗎,你假意射他一箭瞧著是大義滅親的做派,實際是為何不用朕跟你明說,要不是你護著,那孽障現在恐怕已經被亂箭射死了。你當時信誓旦旦來跟說要將那孽障逐出裴家,從此與他斷了關係,朕竟然還真信了你。”
趙佑衡氣的直甩袖子,在裴父身邊來回踱步。
“裴舟霧如此蔑視天威,朕實在難以容忍,他抗旨潛逃如此囂張竟還敢行刺朕的皇叔,數罪齊發,朕不處置他,如何服重。”
“陛下!”裴父磕了頭下去。
“子不教父之過,臣願以死謝罪懇求陛下留他一條性命。”
“混賬東西——!”趙佑衡指著裴父儼然暴怒至極。
此時,忽有驚呼聲自殿外響起。
進門通報的太監失了往日的分寸,跑的急,竟一連跌了好幾跤。
趙佑衡剛要罵,又見太監噙著眼淚噗通跪下,“陛下,西晉舉兵來犯,並分兩路攻破了允南,照西兩道邊境線,,照西連丟了兩座城池,蕭鶴將軍已經…戰死了。允南的魏不虞將軍也已經重傷無法再支撐,如今允南也已然屍橫遍野慘不忍睹。西晉還傳了話來,說不日便要帶著百萬雄師北上,直取上京都城。”
太監高舉著手中信封,淚眼婆娑的。
“陛下,這是七日前就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信,眼下、眼下還不知戰事演變到何種地步了。”
“你說什麼?”趙佑衡伸了手卻遲遲不肯接那急信。
“陛下。”這邊裴父又再次磕了頭下去,鄭重稟道:“我兒裴舟霧於照西作戰多年,對那裡的……”
“你閉嘴!”趙佑衡呵了過去。
“你想朕下旨叫那個孽障帶兵出征?你打的好算盤,朕告訴你,朕的朝廷裡並非只有裴舟霧驍勇善戰,讓他帶兵?他孤身一人就敢闖祁王府,讓他帶兵,他豈不是要直接闖進皇宮來了?”
話雖這樣說,可趙佑衡的神色並不如他的語氣一般堅決。
朝中堪用的將軍沒幾個了,已經七十高齡的宋將軍前兩個月就病了,出門都難更別提要他上戰場。年輕些的幾個小將經驗不足能力有限,連蕭鶴那樣的大將都戰死了,他們怕是更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