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是不是還藏了人呀?”
姜言又問。
“或是藏了國丈府裴家的人,你聯合裴家想拿我把柄,要將我置於死地?”
沈修年靜默不答話。
“我就說,這都已經幾年過去了,怎麼突然朝中又有了徹查當年之事的聲音,定是有人故意構陷想要加害本相,我想過會是國丈府的手筆,卻獨獨沒想到也有你沈將軍的一份。”
“你啊……”姜言衝沈修年呵呵又笑了兩聲。
回頭又衝下面的人招手,示意去給他搬一張凳子來。
“你私自入京,若是被陛下知道,你就不怕被問罪嗎?”
姜言在椅子上坐下,神色慵懶。
“你將我引至此處又能如何,即便你同裴國丈將我押入皇宮,可無憑無據,光靠你們幾張嘴能奈我何?反倒是你,你私自入京還挾持重臣之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張嘴可以辯駁。”
無論他說什麼,沈修年都始終不曾回話。
姜言見他如此,更是嗤笑不斷。
“你說說你,早些歸順於我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既能與素素再續前緣還有兒子承歡膝下,有本相在背後撐腰,你自是前途無量的,何至於拋下上京這繁華之地去受荒涼的邊疆之苦。”
“沈修年,你……你!”
姜言忽而驚直了身子,因為沈修年將刀子在他兒子的脖間又扎的深了幾分。
“讓他們都退出去。”沈修年道。
姜家妻妾不少,姜淮卻是姜言唯一一個兒子,姜言舍不掉沒辦法不重視,他壓著怒火,恨極了被沈修年逼迫的無奈,卻只能招手讓身後幾人退出門外。
“解藥。”沈修年要姜言把解藥交出來。
姜言眼皮直跳,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摸向懷內。
姜淮中毒已經兩日之久,這毒雖非十分猛烈會立即使人斃命,但算著時辰也快到發作之時了,若沒有解藥自是必死無疑的。
他將藥瓶子丟了過去,被沈修年穩穩接在手中。
沈修年揭開瓶塞去看,見瓶子裡有兩顆紅色的藥丸,他查過,一株休釋草只能製作兩顆降心毒的解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兩顆,或是隻有其中一顆才是真正的解藥。
若想解毒,必須得吞下完整的一顆。
沈修年將扎入姜淮脖子的刀拔了出來,那汩汩鮮血順著姜淮的脖子流淌如水,看的姜言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