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只見沈修年將瓶子裡的兩顆解藥都倒了出來。
旋即用刀刃將兩顆藥丸皆分成兩半,每一顆都取了一半將其塞入姜淮的口中,屆時若是解了毒,便可應證這兩顆藥丸是否都為解藥。
“你倒是心細。”
姜言似嘲似諷,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或許這也說明他給的這瓶藥,確實就是解藥。
興許他掌握生殺大權太久了,早已習慣了這般高高在上自信的狀態,他不認為沈修年今日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外頭一整條街都已經安插上了他的人,絕對是要沈修年插翅難飛的。
所以即便給瞭解藥,他也無所謂。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願意歸順於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就算你今日將解藥送了出去,可你在允南的沈家,你的母親,你的夫人,聽說你還一對可愛的龍鳳胎,他們全都會因為你而下大獄,你總得為他們考慮不是?”
“為他們考慮?”沈修年衝著姜言笑,滿臉都是涼薄。
“那誰為當年在照西慘死的百姓和將士考慮,丞相大人,滿城的百姓加枉死的將士十來萬人,你真的能夠心安理得的在夜裡安睡嗎,那些冤魂就一次也沒有入過你酣睡的夢?”
姜言搭在座椅把手上的手微微顫了顫。
“沈修年,當初是你偷偷將敵軍放入城從而害了照西百姓,不是我。”
“那按有你印章的通敵信件呢?”
“那都已經由陛下查明,都是餘尚書所為來構陷本相的,本相的嫌疑早都已經……”
“你以為我只有那一封信,沒有別的罪證嗎?”
姜言僵了面色,手指一緊抓住了座椅把手。
“姜丞相,你就不想想,我若沒有萬全的對策,怎敢孤身引你前來?今日我若身死,你姜丞相也必定是活到頭了。”
“來人!”姜言噌的起身。
“再去給我查,仔仔細細挨家挨戶的搜查,務必要將沈修年的同黨給送搜出來。”
姜言逼近了幾步,怒氣似要化作刀劍砍向沈修年。
“本相今日若有意外,你沈家上下通通都要給我陪葬!”
沈修年卻不為所動,緩緩只吐出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姜丞相不必焦躁,該來的始終是躲不掉的。”
“混賬東西!”
姜言指著沈修年,氣的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