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生出事了,”溫程急忙給鄭鈞打電話,“我正在往他們學校附屬醫院趕的路上,我怕我撐不住,你能不能來醫院接我一下。”
一路趕到醫院,溫程連站都站不住了,幸好鄭鈞和白翊已經到了。
“知道自己狀態不好,還敢一個人來?!下次直接讓我開車送你過來聽到沒有!”鄭鈞邊怒罵邊攙著溫程進了醫院,白翊趕忙向護士站打聽,找到了時生的病房。
時生的大學輔導員和其中兩位舍友在病房外等著,見溫程來了,都鬆了口氣。
醫生說:“身體沒有受傷,昏迷可能是由於心理原因,我們懷疑他最近受了不小的刺激。”
溫程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急忙點頭,“明白了,我能進去看他嗎?”
醫生看了溫程一眼,“可以是可以,但你們這一大幫子人別一次性都進去,裡面還有其他病人,病人們需要安靜的環境。另外你別太緊張,他沒有生命危險,醒了緩幾天就好了,可別他還沒好利索,你又倒下了。”
溫程忙應下來,“好,謝謝醫生。”
說完掙開鄭鈞,扶著牆踉踉蹌蹌地沖進病房。
鄭鈞瞪了溫程一眼,氣不打一處來。
白翊拍了拍鄭鈞的胳膊,“反正你也不想進去,他掙開你沒掙錯。”
說完跟了進去,看了看時生的狀態,跟溫程說了一聲,幫溫程拉好床簾,然後出來了,對時生的輔導員和兩位舍友說:“謝謝,多虧各位幫忙關照。已經到飯點了,我們請大家吃飯。”
“不用,應該的,學生沒事就行。”輔導員客氣地婉拒了,帶著學生們先回學校上課了。
白翊送走輔導員和學生們,回來看了一眼病房裡,對鄭鈞說:“讓他們自己待著吧,我們出去逛逛。”
鄭鈞摟住白翊,正要親上去,被白翊一個眼神喝退了,一臉不悅地往醫院外面走。
“去哪兒?”鄭鈞沒好氣地發動了車。
白翊繫好安全帶,“附近逛逛吧,萬一他們有事,咱們還能盡快趕回來。”
“別逛了,直接去飯店吧,你餓了吧。”
“嗯。回來的時候給他們帶點清淡的。時生的狀況不太好,但既然溫程到了,那最遲半夜應該就能醒。”
鄭鈞瞪著白翊,“你關心別人比關心我還多?”
白翊看了鄭鈞一眼,“你不就是因為剛才的事賭氣嗎?剛才人來人往,怎麼親?”
鄭鈞:“那現在呢?”
白翊傾身過去,在鄭鈞唇上印下一吻,“夠嗎?”
鄭鈞舔舔唇,攬住白翊腰的手猛地一收,戲謔道,“你說呢?”
說著,不顧白翊掙紮,撕開白翊的襯衣衣釦,從唇往下吻下去。
溫程看著病床上戴著氧氣罩昏迷不醒的時生,表面上還繃著勁兒,但心裡已經疼得要命,那些告白、假象、常態對他的幹擾都變得不再重要。
“時生……”溫程輕輕碰了碰時生蒼白的臉,低啞的聲音染著哭腔,微微顫抖,“你這樣可怎麼辦……你這樣可怎麼辦……”
溫程雙手輕輕握著時生的手,放在嘴邊落下一吻,同時落下的還有一連串疼惜和後悔的眼淚,“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溫程悄悄地哭泣,哭著哭著,趴在時生床沿上睡著了,手裡一直握著時生的手,在睡夢裡無意識地越握越緊。
時生從接到舅姥姥電話後就拼命遏制著自己的情緒,拼命告訴自己溫程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可在溫程開啟電話、發來簡訊時,時生還是忍不住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