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視帝接收到了訊號,他側頭看了一圈,給管小朋友指了個地方,然後說:“我在看一個跟競技運動有關的本子,正好這次有小冠軍在,不妨我們一間,好交流交流。”
“那古老師和……”編導視線一轉,看向郝嘉德,發現這位大師的臉已經有點黑了。
倒是古稻斯比較好說話,順勢介面道:“我晚上睡覺很規矩,何況兩間房,不會影響到大師的。相信大師也自有海量。”
雖然接了個爛攤子居然能跟偶像近距離接觸非常好,古稻斯也很開心。但傅遠山顯然寧可跟人家小朋友親近,也決議不肯搭理他這個跟蹤狂,古稻斯覺得自己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郝嘉德聞言,也不能坐實自己度量狹小,點了點頭算作認可。
這樣分配下來,後面到了前往白嶽的車上,大家也自然而然依照分組做了。不過古稻斯和郝嘉德坐在最後一排,兩人一左一右靠在兩邊,完全沒有交流的意思。
古稻斯兩手空空只在兜裡揣著手機和耳機。但是前座的傅遠山正在低聲跟管霄說話,插著耳機是可以假裝自己在忙,避免尷尬,但是那樣就聽不見傅遠山說話了。
管霄似乎很在意傅遠山之前說在看劇本的事情,就纏著他問劇本的事情。
傅遠山大概只是找個藉口跟小冠軍同宿,嗯嗯啊啊半天才結合《我,花樣女王》前期的故事,做了一些抽離和改編,給小冠軍大概講了一下。
古稻斯一邊聽一邊笑:這明顯就是傅遠山為了主動找室友說的託詞,哪有什麼正在看的劇本。管霄一邊聽一邊“好厲害!”、“這樣也行嗎?”、“快拍了給我康康”。
等聽到最後管霄才有些疑惑,“可你說的這個是跟花滑相關的,我是單板滑雪啊。這樣也能幫到你嗎?”
傅遠山有些赧然,從古稻斯這邊看,他耳朵都紅了。半晌他才說:“你看,競技精神和訓練時的心態應該能有所關聯。我自己是沒有體會過類似於這裡面寫的那種訓練生活的,有機會的話,分享一下。”
“好!”管霄答應得相當雀躍。
前排的郭旗也笑著回頭:“小傅能接到這樣的本兒啊,我也很期待。”
被揶揄的傅遠山有些無奈地說:“郭老師……”
古稻斯從斜後方能清晰地看到傅遠山臉上那帶著點撒嬌討饒意味的笑,下意識想舉起相機。手抬起來才感覺到不對:他的相機在節目組另一輛車上,估計現在跟在附近,跟攝制組其他人一起呢。
他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提醒自己注意人設。
古稻斯是在上節目的玄學界代表之一。雖然導演他們答應不讓他暴露自己的師門傳承,但他決不能是傅遠山的圖站。不然影響多不好。
編導坐在副駕駛,看車內氛圍不錯,大家都有說有笑,也就沒有做幹涉。畢竟這段行程的鏡頭在正片裡估計也出不了幾個。
本來車裡其樂融融的,只是最後的兩位沒有參與進來。
但古稻斯是全程看著前面互動,笑得還挺開心。另一頭的那位大師卻已經雙手捏了個基礎手訣置於膝上,儼然一副已經入定的樣子。
古稻斯摸了摸下巴:這個人似乎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