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風都是暖的,卷著呼吸的灼熱。他們黏糊地親吻。
床簾拉著,屋裡是很安全的昏暗。
傅斯霆肌膚在觸控下酥麻戰慄,渾身輕飄飄的正恍惚享受著,忽然厲非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在他上腹的疤痕輕輕劃過。
“這就是你闌尾手術……留下的疤痕?”
沒有回答。
傅斯霆只是呆呆看著他,灰眸緩緩聚焦倒映著厲非的臉。那是他第一次恍惚中直面那雙黑瞳眼底明顯晦暗的欲色。
渾渾噩噩中,他的思路也不怎麼連貫,只依稀記得一大瓶香檳,他喝了兩杯半,剩下都被厲非喝掉了。所以厲非一定也醉了。
就連喘息都帶著淡淡青蘋果的甜澀,傅斯霆胡亂牽起厲非一隻手,少見地摸到他掌心有些汗。
有一瞬間清楚意識到,今天可能和之前要做的事……都不一樣。
他把那隻手貼上自己的臉頰,慢慢蹭著。另一隻手去解厲非的襯衫釦子:“可以嗎?”
那麼多天都是他單方面享受。
他一直默默想著,等腿好了以後……可是要等腿真的好全,還要好久好久。而他捨不得讓厲非等那麼久。
回應他的是迷醉的、難耐的吻。
沉溺在那鋪天蓋地的親暱裡,傅斯霆單手成功解開了厲非的皮帶。
“……”他練習過。從厲非“玩弄”他的第一天起,他就也私底下看了很多教學。只是在酒精的作用和過於強烈的身體沖動之下,仍舊稍稍有些沒有章法。
他也渴望碰觸他。
他其實想了好久了。
一直以來的收斂,從頭到尾都只是故作平靜,他從來都是一邊純潔地愛著他,一邊在黑暗裡被慾望吞噬。
在厲非身邊每一分每一秒,他其實都是最渴求扭曲、最虎視眈眈的那一個。
很快,屋內只剩下喘息聲。但傅斯霆畢竟經驗不足,第一次好像不是特別成功。
不太成功,但是舒服得要命……
那是比之前還要絕頂程度的劇烈酥麻和不能自抑。一時後背全是汗。
他知道厲非其實並不舒服,他知道自己第一次真的很笨拙。
他很抱歉,只能緊緊抱著厲非,安撫他緊繃的身體,一點點吻開他緊咬的牙關。卻又迫不及待想來第二次,想讓他知道自己也是可以做好的。
……
第二次的情況比第一次要好很多。
但或許是他太想讓厲非也能有好的體驗,有些過頭。直到厲非聲音啞澀戰慄求饒,他還是摟著他,吻他,不肯放。
結果就是當晚厲非就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