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著唇收斂笑意,無視她白費力氣的掙紮,握緊她的月要幹脆開始。
雕花拔步床上的紗幔搖曳著,那紗幔做的精巧,逶迤的底面還綴了湘色流蘇,此刻也在輕晃,如穠深的雲翻騰,又似浪花輕拍岸邊,攏過床前的旖.旎光色。
不知過去多久,燭火燃燒的氣浪讓一室變得愈加火熱,晏樂縈只覺渾身都是熱意躁然,尤其是蹆上又麻又熾燙,她被迫屈著身感覺踏不到實處,渾身酸軟,只覺得整個人置身一片飄飄然的雲朵裡,隨著雲潮浮沉翻滾。
“能不能結束了?”她雙手被縛,只得咿呀嚶嚀起來。
“急什麼?”此刻季硯喑啞低沉得嚇人,卻意外顯出一絲繾綣,“夾緊些。”
“我不要嗚——”
對方又空出手輕拍她,“乖一點。”
乖個鬼啊,晏樂縈氣極,背在身後被人捉牢的手開始亂抓。
只可惜季硯根本不肯聽她的,她掙紮得愈發激烈,以至於最終還真摸瞎在他腕上抓住兩道血痕。
“唔——”反而是她自己先嗚咽,努力狡辯,“我並非有意的。”
季硯眸色一深,呼吸也沉了,沒管她這點胡亂掙紮,幹脆將那點血痕抹在她的雪背上,赤紅與雪白交疊在漸暗閃爍的燭火下,瞧著靡.豔驚人。
燭臺的蠟燭能燃上整夜,待將近之時,便天光微明。
一夜徹底結束。
翌日清晨,晏樂縈癱軟在床榻上,索性賴著不起。
迷迷糊糊又聽見聲響,見季硯已起身準備去上朝,她也只是曲起纖指攏住緞面被褥,露出一雙盈了些許水光的微紅杏眸。
“起不來了。”她的聲音還殘存嬌糯哼吟的意味,可她自己尚未察覺,“腿很痛,今日也不走了。”
因為她面上雖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卻已經大罵三百遍季硯不做人,胸膛處的氣憤叫囂得越是蓬勃兇悍,蹆.根處就越是感覺火辣辣的,酸得她感覺腿下發麻,還有些顫顫巍巍。
季硯,真不是人!
她又在心裡罵了一遍,感覺自己今日是不可能下來走一步的。
又唯恐季硯說什麼走不了也可叫人抬著你走,她幹脆先一步哭吟起來,聲音越發悽憐,“嗚嗚,還很累,渾身都難受,撐不住了要睡著了……”
那嗓音果真帶著濃濃倦意,可倦懶間卻越發顯得音色軟得似水般,媚色殘存,在季硯心口抓撓著。
撲不滅火,反而引得闇火再次從脊骨往上竄。
季硯繃緊下頜,面上神色倒未變,“隨你。”
晏樂縈仍存緋色的俏臉自被褥裡露出更多,仰頭看他。
“不過,你要留。”他眸光微動,在她臉上掃視,“今夜便接著選。”
晏樂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