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先故意撩撥,可此時她卻愣了愣,扭起腰肢來,又叫季硯月復下的火越竄越猛。收緊攬住她的手,季硯沉聲警告,“別亂動,嗯?”
晏樂縈撇撇嘴,坐在他身前越發覺得不自然,嚅囁著:“不是…你哪有這麼快就……”
她原本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而已,怎知這下坐立難安,進退兩難。
寬厚的大掌始終壓著她的腰,使得她只能往前越發近地依附他。驀然間裙面被撥開,冰涼的白玉扳指撫過她的蹆,涼得她一哆嗦,又很快被溫暖的手心貼住。
季硯幹脆松開些支撐她的手,叫她仰面靠在桌案上,不過那隻手依舊墊在她腰下,免得她被桌沿磕到。
“雁雁又不是沒感受過。”
季硯的氣息流連輾轉至她耳垂,在晏樂縈企圖辯駁什麼時,猛地張唇含住。
她受了刺激,險些軟下身子潰不成軍,又聽見耳邊季硯在悶笑,惹得她越發羞惱,扭著腰想去扯他的頭發,才抬起身卻仍被人牢牢掌控,驀然又失力坐了回去。
這下她經受不住,瞳光緊縮又渙散,杏眸間升起朦朧水液,想避卻無力避開,只能發出聲意味不明的哼吟。
“你是惹火上身,玩火自焚。”季硯輕聲感慨,俯身啄吻她那潤澤殷紅的唇,白玉扳指也隨之契入。
即便早春,寒意依舊明顯,玉扳指上還浸著薄薄涼意,好一會兒才被體溫捂暖,晏樂縈因來回冷熱刺激得眼含淚光,被抵進貫徹,到後來已是眼淚橫流,難以自抑。
季硯終於肯放過她一會兒。
到了此刻,晏樂縈倒終於想起來反駁,“嗚,先不要了,還脹呢……”
青天白日行此事,晏樂縈開始有些惶恐,殿外還候著不少人,她聽見咕嘰水聲,明明輕弱幾不可聞,可又輕而易舉被她捕捉到。
季硯不以為意,白玉扳指浸染溫熱,他抬手輕蹭去她唇邊。晏樂縈下意識舔了舔唇,又僵住,下一刻被他吻上唇瓣,水澤化入彼此唇齒間。
“可是雁雁很喜歡。”季硯含糊哄她,“不是麼?”
方才擱在案上的書已被她難以自抑的掙紮拂去地上,季硯輕嘆一聲,將她牢牢擁緊,掌控在手心,令她再難逃離。
這日兩人都在膩歪,情到濃時,晏:“阿硯哥哥,宮外好好玩啊,有機會我們再多去去嘛。”
某刻,晏樂縈好似也體會到了,禍國妖姬是如何一句話哄得一朝天子事事答應的。
只是季硯稍頓,那個“嗯”字才輕飄飄出口。
這也讓晏樂縈足夠開心,她去親吻他,隻字不提其他,句句都是憧憬兩個人的未來。
“往後我們不止要一同出宮玩,還要一同做許多事,我陪阿硯哥哥看書,阿硯哥哥陪我作畫。”
“還想給阿硯哥哥梳發,小時候阿硯哥哥還讓我塗丹蔻呢,如今依不依?”
季硯啞然失笑,“嗯。”
“雁雁。”他輕道,似呢喃,似憧憬,“還有許多事,朕想與你一同做。”
卻更似並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