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得太急切,可心癆本是痛在心口,晏樂縈則是才從難過的情緒中抽身些許,她毫無防備,冷不丁撞去他胸膛,兩個人都悶哼一聲。
“季硯!”晏樂縈氣惱至極,低聲斥他,“你這條命真不要了是吧?”
季硯忍著痛意,一時沒能開口。
“你怎麼樣……”晏樂縈眼瞧著,才開口,又被季硯打斷。
清冷的聲線尚有些虛弱,還難得脆弱,他輕聲道:“別走,雁雁,都說是我夫人了,怎能就這樣棄我不顧?”
“誰說是你夫人了?”晏樂縈被他這副無賴樣噎住,臉上也忍不住氣得發紅發燙,“季硯,你還要不要臉了。”
“方才還說要原諒我。”他又可憐道。
晏樂縈抿唇,這下慌張心虛,“我是說考慮……等等,你又騙我。”
季硯道:“沒騙。”
晏樂縈被他整個摟在胸膛前,這下還是忍不住扭動腰肢,回過頭看他,“還敢說沒騙!分明不止騙了,還算計我。”
季硯不肯放手,揉了揉她的烏發。
他餘光瞥過一旁的長安,“屋裡血氣重,長安,你先去外邊找邵蘇。”
長安年幼卻聰慧,立刻會意,沒有再留。
晏,只是看著長安離開後,她還想再檢查下他的傷,忽地被他輕摁腰窩,那處皮肉嬌軟且敏.感,手指甫一按上去,晏樂縈忍不住悶哼一聲。
“季硯,你怎麼敢——”
“才醒,還有些頭疼。”他的胸膛貼住她後背,將她整個籠罩住,“雁雁別動,讓我先回憶一下,再和你解釋。”
晏樂縈遲疑一瞬,漸漸安靜下來,沒再說話。
濃鬱的血腥氣壓下了所有氣息,可是靠在他懷中,嗅不到那絲幽香,竟然依舊叫人心安。
比起他冰冷冷躺在床榻間,如此鮮活的模樣,才是她希望看到的。
季硯將頭擱在她肩上,無意識地用下巴摩挲著她纖細的肩,又蹭去她的脖頸。
方才當真思緒渾噩,但看見晏樂縈在此處,他便能隱隱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季硯……”
良久得不到回答,卻能感受到他撥出的熱氣撲在耳邊,有些癢,晏樂縈忍不住又喚他。
季硯輕嘆一聲,音色還有些初醒後的慵懶,“放心。我可不像你,明明沒有失憶還裝失憶。”
晏樂縈一噎,嗔怒道:“你現在回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