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到底是誰?竟有如此武藝。
難道是沈璃?
不對,眼神不像,那種藐視眾人的高高在上的感覺不對。
氣質也對不上。
可陸文瑾還未來得及細想,頭卻重重地磕在馬車上,撞得眼冒金星,似要裂開,他不僅頭痛欲裂,還覺得自己四肢無力,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來。
“季明瑤,你竟對我下毒?”
季明瑤冷笑了一聲,“是啊,這穿腸毒藥的滋味如何?頭痛欲裂,渾身無力,對嗎?陸世子。”
“當初我在陸府,你使齷蹉手段對我下藥。又趁我意識不清醒之際,對我圖謀不軌,你可知我又有多恨!如今你將齊宴折騰去了半條命,這是你應得的!”
當初兄長行刺,雖然行事沖動了些,但卻是做了她想做又不敢做的事,那時她因為季家瞻前顧後,不忍拖累家人,連累全族。她費盡心退婚,沒想到陸文瑾仍然苦苦糾纏,還去求了聖上賜婚,截斷了她所有的退路。他再次將她拉入深淵,摧毀了她所有的希望。
如今賜婚聖旨已下,這門婚事板上釘釘,再無轉圜的餘地,偏偏陸文瑾還抓了齊宴逼她現身,見到齊宴渾身是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便是拼死也要殺了陸文瑾。
“陸文瑾,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既然已經退親,便應當好聚好散。你為何總是不肯放過我!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覺得無比惡心,覺得生不如死!我恨不能殺了你,這都是你逼我的!”
陸文瑾苦苦糾纏,利用她最親的人對付她,像惡鬼一般糾纏著她不放,她便要他死。
“我也要讓你嘗一嘗這被人擺布,被下藥之後不得動彈,受盡痛苦受盡折磨的滋味!陸文瑾,用不了一時半刻,你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陸文瑾指向那帶著那面具的男人。
“季明瑤,你那麼想我死,是想同這姦夫私奔嗎?我告訴你,簡直痴心妄想!”
“哈哈哈……”陸文瑾突然大笑起來,“季明瑤,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這輩子都只能屬於我,我們生同衾,死同穴。
突然,陸文瑾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季明撲過來,並死死掐住季明瑤的脖子。
而後猛地甩鞭抽向馬背。
裴若初想出手,可陸文瑾死死掐住季明瑤的脖子不放,擔心陸文瑾發狂傷她,卻找不到出手的機會。
那駕車的馬發瘋似的沖了出去,馬車飛速疾馳,路上顛簸,季明瑤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劇烈搖晃,好幾次都磕碰在馬車上。渾身痠痛,骨頭都要撞散了。
陸文瑾中了毒,按道理他應是毒發的最後掙紮。
果然,季明瑤感覺到他掐著自己的手鬆了一些。
而自她上了馬車起,便聞到了陸文瑾的身上有股極淡的血腥氣,又察覺他右手好像也使不上力氣,應是右手受了傷,季明瑤掙紮著,手邊摸到一個茶壺,她抓起茶壺,猛地砸在陸文瑾的頭上,陸文瑾被頭被猛地一砸,頓時頭破血流。
他痛得趕緊捂頭,打罵季明瑤賤人。
季明瑤趁他手鬆開之時,猛地推他的右臂,致使他重重地撞在馬車上。
又聽馬車上方“砰”地一聲響,有人跳到了馬車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