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季明瑤枕著他的手臂入睡,睡夢中覺得抱著他有些熱,便輕輕掙脫他的懷抱,背對著他。
裴若初輕輕蹙眉,不滿她離自己太遠,從身後抱著她。只聽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瑤兒已經休息了半個時辰了,應該沒有方才那般累了吧?”他的唇貼在季明瑤的耳畔輕輕地吹了口氣,季明瑤迷迷糊糊中感到覺得有些癢,她身體往一側扭了扭,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嗯。”
裴若初笑道:“既然瑤兒已經休息夠了,那便再來一次。”
“嗯。”那聲音極小,像只迷迷糊糊的小貓,季明瑤累極了,根本就沒聽清裴若初說了什麼。
“這可是瑤兒說的。”
大掌撫著她的腰肢,她感覺身上一涼,季明瑤突然從睡夢中驚醒,苦著臉說道:“我好累,好想睡覺。”
她差點忘了,裴若初總是愛纏著她做那事,在床上,他彷彿不知疲倦一般。
她以身犯險,只為懲罰他,可卻忘了他們之間的體力懸殊。
裴若初雖然選擇強忍心酸,甘當替身,可還是想要小小懲罰他懷裡的磨人小妖精。
季明瑤越是想睡,裴若初卻偏偏不許她睡,親她的唇,親她敏感的耳朵。
掐著她的腰肢,隔著衣料摩挲,偏偏季明瑤極其敏感,如此這般同她痴纏,哪裡還能睡得著。
半夜已過,她又困又累,氣鼓鼓地起身,“四郎,不要再鬧了!”
裴若初卻促狹地道:“好不容易才和瑤兒共度良宵的機會,便不該浪費光陰,長夜漫漫,豈能浪費在睡覺上,阿瑤當與我共赴極樂。”
“方才瑤兒分明也是極享受的,不是麼?”他握住季明瑤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阿瑤,想摸摸麼?”
齊宴那風一吹就倒的書呆子,那清瘦的身板,會有腹肌麼?顯然是沒有的。
齊宴古板迂腐,能在房事如他這般放得開,甘願為她做那些讓她愉悅的事麼?顯然也是不能的。
而他身上還有諸多好處,齊宴也是沒有的。
瑤兒喜歡什麼樣的,他便變成什麼樣的,瑤兒不喜歡他的瘋狂狠戾,他便將自己性格的這一面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讓她察覺。
瑤兒不喜歡他的處心積慮的算計,那他便再藏的深一些。
只要他掩飾的足夠好,那他便是最完美的夫君。
季明瑤像是故意氣他,被要的狠了,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四郎既然有此情趣。我自然得遷一些。”
氣死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代價便是,她的腰差點被折斷,裴若初像是一頭餓狼,同她抵死纏綿,彷彿要死在她身上。
最後,她和裴若初都精疲力盡,不彼此折磨,而裴若初也倒在榻上,體力消耗殆盡,也沉沉地睡去。
她抱著自己的衣裙,將環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