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他說中了,盛夏暗自腹誹。這幾天他樂的清閑。
於是天被聊死了。
兩人就這樣子靜默的站了一會兒,顧文煜抽完最後一口煙,他微側腦袋看著站在光下的盛夏,濕透了校服很好的勾勒出盛夏細窄腰身,濕透的頭發連成一簇簇,耷拉在太陽穴邊緣,滴著水,比平常看的更加易碎了。
“我家在附近,去嗎?”顧文煜開口道。
盛夏沒有轉頭看他,還是維持那個姿勢,望著眼前濺起水花漣漪的角落,回道:“去幹什麼。”
“我們兩個男高中生能幹什麼。”顧文煜反問道。
盛夏沒回答,他心想道,現在這個時代,兩個男生能幹的事多著。
顧文煜似乎看穿他的猶豫:“你這是怕的哪一齣,我直的。”
盛夏笑笑,“是嗎?挺好的,我恐同。”
“那不正好。”顧文煜說著就遞給盛夏一個頭盔。
盛夏接過,莫名道:“用這個擋頭?沒有必要吧,我現在這樣子繼續淋會雨也沒差。”
顧文煜挑眉,用手指了指後面最角落處。
盛夏這才看見,在最黑暗的角落,停著輛摩托車,純黑色,機械冷調感讓周圍溫度跟著低了幾分。
“有駕駛證嗎?”盛夏沒被摩托車迷住雙眼。
“你這是想?”
盛夏抬眼直視著顧文煜,不知道是這幽暗的光芒過於溫暖,還是今夜過於驚喜,他有點心情打趣了,:“如果你未成年,我就想打舉報電話。不過也許正好一個人一個把柄,可以人為抵消一下。”
顧文煜看著眼前,突然多了分鮮活的人,還有若影若現的小米窩,讓他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尖尖的犬齒。
“可惜了,滿十八了,有駕駛證,這個把柄你是抓不到了。”走到角落,抬腿上了車。
盛夏帶好頭盔也跟著上了車。
等兩人兩人坐好後,顧文煜隨口道,:“對了,你是不是應該叫聲哥。”
盛夏抱好自己的包,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說道,:“沒有機會了,我快19了。你叫我一聲哥,我倒是可以受著。”
驟起的發動機的聲音破開了雨夜,車尾燈一晃而過,消失在雨夜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