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像是被過於濃烈的情緒侵蝕得身上發疼一般,修士眉頭深皺地顫聲:“師兄最喜歡采采。”
許采采一下子就抬手捂住了胸口。
第一次聽宋盡遙說這樣的話,他居然有點受不住。
心跳因為那兩句話陡然加快,心髒砰砰地撞擊在胸腔處,像是要直接躍出來了一樣。
要不是還坐在桌上,許采采覺得自己肯定會暈得站都站不穩。
好半晌,他才緩過來。
少年臉頰變得更熱更紅,眸子甜得像融化了的蜜糖,實在是控制不住。
“師兄,這種話你就應該經常說。”
他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跟前的人,又羞又坦誠道:“我好喜歡聽。”
宋盡遙沒有再出聲,卻將許采采的話牢牢記在了心裡。
只要是能讓許采采高興的事,他都會努力去做。
兩人之間的氛圍總算輕松不少。
許采采解決問題的行動力一向很強,雖然前面剛甜甜蜜蜜地表白完,但他們之間的矛盾也不能再忽視。
少年仍坐在桌子上,手指牽著他師兄的手,神情認真又乖巧地開口。
“師兄,你是因為太在意我,才會那樣管我,我可以理解的。”
許采采計較的東西頗為簡單。
只要他師兄不是不疼他了就好。
“但是,你還是需要控制一下,要適度才行。”
他與跟前的人對視,用上商討的語氣道:“肯定不能影響我的正常生活啊。”
“而且也不能太嚴厲,再像今天這樣惹我傷心,”許采采用指尖摳著宋盡遙掌心的繭,撇了撇嘴道,“不然,我還是會像剛才那樣哭的。”
他被宋盡遙寵慣了,也知道什麼事情最能拿捏人。
果然,一說到這個,宋盡遙便立刻上前一步,手掌輕捧上他的臉。
“不會了,采采。”
修士眉頭深皺,垂眸與他對視間,視線毫不躲避地低聲認錯:“師兄已知道錯了。”
許采采性情活潑,喜愛一切熱鬧有趣的事物。
而宋盡遙深知自己寡言又無趣。
所以他總是因此害怕,將人從小養大得來的依賴情分終會耗盡,許采采有一天會厭煩了他。
他用盡方法,來防止外界一切事物把許采采吸引走,卻不想最終是自己在將人往外推。
許采采以往受了傷,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他撒嬌。
這次在後山,少年口中說的卻是不希望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