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是他的女兒?錢清覺得這是祝忠言說來刺激她的假話,荒謬至極,傻子才信!
可哪怕百萬分之一的可能祝忠言說的是真的,她也是承受不住的。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錢清倔強地昂起頭,努力用輕蔑掩蓋她的慌張。
“你不信,自己去驗咯。”祝忠言呵呵笑了兩聲,也不繞彎子,直接伸手在頭上前後左右一通拔,話音未落,一把頭發就遞到了錢清手邊,“你那親愛的遠房表哥啊,他是真的無後哦。還有你不好奇麼,被你關了十幾年的人,怎麼會用一個月就能養得這般嬌美。要是你不是十幾年都沒去看過,說不定還能早幾年知道哦。”
錢清怔怔看著祝忠言伸過來的手,方婉婉亦是。
直到錢清一把抓過那些頭發,飛快轉身走人,方婉婉偷偷看了一眼祝忠言的臉色,才重揚了笑臉在錢清身後補了一句:“這些年謝謝你幫我和老爺養女兒哦。”
走出院落燈光範圍的女人,肉眼可見的踉蹌了一下。
車來,車走,有光處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
祝忠言目送那些車駛入黑暗,而後慢慢抽回被方婉婉抱著的胳膊,把人往遠處推了推,冷笑道:“滿意了?”
方婉婉莫名心慌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嬌笑道:“滿意滿意,現在咱們的事情不用藏著了,等我見了心心,可要好好疼疼她。”
“呵,怎麼疼?用十年命疼?”祝忠言冷下臉,“我是問你,你故意放出去訊息把人招惹過來,現在滿意了沒有?”
“老爺……”方婉婉撐著笑,努力想辯解,只看著周圍多出了的這些保鏢,眼珠一轉又提了另外的事,“我哪瞞得住老爺啊,老爺的這些佈置,不都是默許了我……”
祝忠言擺擺手,不欲聽廢話:“你在那別墅待了十幾年都不急不躁,為什麼突然這麼急想要搞崩我們夫妻的關系?”
方婉婉張了張嘴。
“所以前些天我的體檢報告是你拆過看了是吧?怕來不及上位分不到錢了是吧?”祝忠言冷笑。
明明是滿院的光亮,方婉婉卻從祝忠言的面上看到了滿滿的陰霾。
是的……就是這樣……
不然呢?
聽了他的話,交出了女兒,忍了十幾年,像個工具人一樣留在那個別墅,能見到的只有一個看守,還有一年來不到幾次的他。
難道她不該有更多的回報嗎?明明他也說過喜歡她,等折磨夠了錢清,就會娶她……他不是已經折去了錢清的驕傲嗎?不是已經馴服了那個女人嗎?不是已經覺得錢清任他擺布已經沒了從前的新鮮麼……為什麼還不夠,自己還要等多久?
都癌症末期了,不快點把錢清拉下來,這男人一死,她還有什麼指望。
一向捧著祝忠言的方婉婉,覺得害怕又委屈,低了頭不說話。
可下一刻,下巴卻人一把捏住抬起,強制她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設計她?她生是我的妻子,死也是我的妻子,這個世界上,能傷害她的,只有我!”祝忠言緊緊地捏著方婉婉的下巴用力抬高,一字一頓道,“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