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來了一點聲音也不出,就這麼站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宴明舒很快緩過來,問:“十點了嗎?”
“九點。”
原來是提前回來,不是自己做晚了。
宴明舒拿著盆起身:“那你現在吃夜宵嗎?”
“吃。”
“清湯面好不好?”
“好。”
都是肯定的答案,但宴明舒反而更心虛了。
他拿著盆到了廚房,十分鐘後,端著滿滿一碗清湯面出來了。
不用他動手的成品手工面和水靈靈的小青菜看上去倒是不錯,只是上面焦黑的兩個煎蛋破壞了美感和食慾。
如果說早上給蒲滄吃這種東西時,宴明舒還非常侷促想要逃避事實,那經過這一天的鍛煉,他已經能過比較自然的把這碗東西放到蒲滄面前了。
只是依舊不好意思,放下後就退到一邊,因為有話要說,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蒲滄:“你的呢?”
他的那一份面吃了兩口就倒掉了,煎蛋光看到成品就不想吃,現在在蒲滄碗裡呢。
自己做的飯自己都不吃,說出來也挺心酸。
宴明舒說:“我吃過了。”
或許是中午就說過晚上不用等他餓了就先吃,這次蒲滄沒說什麼,得到答案就低頭吃飯。
宴明舒給自己煮麵時煮了三分鐘,吃的時候發現有股生粉味,再加上湯底醬油味很突兀,實在吃不下。所以給蒲滄煮時,汲取教訓,煮了整整六分鐘,還沒放醬油,只放了一點鹽。
他確信這一碗麵條一定煮熟了。
但似乎有點熟過頭了。
蒲滄剛拿筷子一夾,面條就斷成兩截滑下去,濺起面湯。
宴明舒:“……”
他體貼拿來勺子。
蒲滄接過勺子,配著他做的涼拌雞絲,開始一勺一勺的吃麵條。
宴明舒看他吃飯的側臉,提出需求:“今天的工資能不能提前預支,我要買點東西。”
蒲滄:“買什麼?”
“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