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舒得意了會兒,又想到蒲滄剛剛把自己陽歷陰歷生日、爸媽生日、媽媽忌日,甚至爸爸住院時間、宴金婆開業時間都記得清清楚楚,預設這些是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日期,但就是不往他自己身上想的行為。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腦袋:“你把我的事都記那麼清楚,為什麼就沒想到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你的生日就那麼難猜嗎?”
蒲滄晃神,被宴明舒用作開機密碼的日期穿過時間,在日歷上找到屬於它的位置。
是自己的生日。
……
而宴明舒把這串日期設為密碼的時間,是那麼早之前……
蒲滄仰頭看宴明舒,眼裡滿是驚異和不可置信。
宴明舒不能接受他的驚訝,總覺得每一分疑惑,都是蒲滄對他自己的忽視和殘酷。他又敲了下蒲滄:“下次不許猜不到了。”
蒲滄低低應聲,垂眸。但視線看到手機,又想到宴明舒的手機密碼,怎麼都靜不下心,甚至連自己一開始拿到手機想幹什麼都忘了。
還是宴明舒戳了戳,幫他找到通話記錄:“看吧,在和我爸打電話。”
蒲滄看著通話記錄,低聲應:“嗯。”
“放心了?”
蒲滄點頭。
宴明舒把手機拿回去,警告:“雖然知道我手機密碼了,但以後不能隨便動我的手機。”
蒲滄不做聲,宴明舒戳著他的額頭:“聽到了沒有?”
蒲滄拉住他的手,輕緩又鄭重,把他的手圈到手心裡:“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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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滄不願意掛水,也不太樂意吃藥。宴明舒想到他胳膊上那些針孔,猜到他大概是有陰影,也不強迫他一定要掛水打針,只好盯著他吃藥。但蒲滄胃疼,有時候吃完藥會更難受。
這麼兩天下來,他瘦了許多。
宴明舒眼看自己好不容易喂出來的肉又沒了,心裡不滿。這股氣總不能向蒲滄撒,又不能憋在自己心裡,就盡數記在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身上了。
偏偏那人還打電話給他,質問:“為什麼沒來?你是不是不想治你爸了?”
宴明舒敷衍:“我想去,但是僱主生病了,我走不開。”
那人問:“你僱主病了?”
“對啊。”
宴明舒故意問,“你聽上去很驚訝,你知道我僱主是誰嗎?”
那人說:“不知道。”
“哦,我以為你認識他呢,他不是很願意讓我去找你,我還以為你們有仇。”
電話那邊,男人問:“那你要聽他的話,不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