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宴明舒說,“但我僱主現在盯著我,我走不開,不如你直接電話裡告訴我療養院地址。”
但宴明舒從小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委屈自己虛與委蛇的經驗,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男人聽出不對勁,問:“你是不是信了你僱主的話,怕了,不願意來,還拿他當藉口?”
宴明舒非常沒誠意:“怎麼會呢,我特別想去,我僱主不讓我去,我還得賺錢,要聽他的。”
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宴明舒轉頭和蒲滄說:“去不了了,我告訴他我僱主病了,需要照顧僱主。”
蒲滄問他:“你為什麼還和他聯系?”
宴明舒不樂意聽他這種質問的語氣,拍了拍他的臉:“請你有點自覺,是你隱瞞在先,我只是想知道更多。”
“我會告訴你的。”
宴明舒深深看著他:“我想現在知道。”
如果那個真相那麼痛苦,他想速戰速決,而不是等蒲滄熬過這一次,再反複揭開傷疤。
“而且,就算你把所有事情都解決,我也不會一無所知的做其他人傷害你或者我爸爸的棋子,我必須知道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的。”
宴明舒看他:“那你現在先告訴我,這個人背後是誰?”
蒲滄:“蒲成彬。”
蒲成彬。蒲滄的大侄子。
宴明舒想到蒲成彬父親葬禮那段時間看到的新聞,依舊沒信,只是蹙眉,問:“他招惹你幹嘛?搶家産?”
蒲滄垂眸,避開他疑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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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宴明舒想象中發展得要更快。
沒兩天,他就刷到爆料,爆料人信誓旦旦,說蒲成彬涉嫌故意傷害,被叫去喝茶。
宴明舒護短得很,就連看到這種沒什麼證據、捕風捉影的爆料,第一反應就是蒲成彬之前欺負過蒲滄,現在蒲滄報複回去,即將大仇得報。
他收起手機,換了件衣服出門。
今天是媽媽的忌日,他要去接上爸爸,去墓園看媽媽。
去爸爸療養院的路走太多次了,但今天,他繞路,去之前慣去的花店,拿買給媽媽的花束。
抱著一束白色康乃馨從花店出來,就發現自己停車的地方,一輛車擠在前面,把自己的車堵在路邊。一個男人站在車上,臉上帶笑,表情卻難看癲狂。
宴明舒沒見過他,但在手機上看到他很多遍。
蒲成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