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觸感如此清晰,他感覺他身上似燃燒著無法熄滅的火焰,這樣的溫度太危險,燒的他理智蕩然無存,哪怕是飛蛾撲火灼傷自身,他也願為這一刻獻上全部。
她微微張著嘴唇,神色恍惚地看著他,似乎並不明白自己身上正在發生什麼。
慾望難耐,他的動作卻很輕,像是對待心上的至寶,生怕自己的粗魯焦躁,把她弄傷了。
他不想她因此而難受。
她會難受,就會討厭他。
想到這裡,他突然止住了動作。
身下是僅剩最後一層薄薄的衣料包裹著的少女軀體,布料遮掩下若隱若現,在夕陽下散發著柔和的光,只要他繼續下去,這具身體就會徹底屬於自己了。
若得不到所愛之人的心,佔據她的身體也不是不可以。
“繼續。”她的聲音很低,明明話語裡沒什麼情緒,他下意識地以為這是她的質問與輕蔑,似乎在控訴他的失禮。
冉雲祉牽著他的指尖挪到最後一層衣物之上,他如夢初醒般回神,將釦子給她系回去。
不能看。
“不要了。”他說。
骯髒的雙眼不配直視純淨的明月,明月染了汙濁,就再也沒有光了。
他不能把她扯下來和自己一樣深陷淤泥和塵土。能呆在她身邊,已是他貪心。
他面上是竭力忍耐的痛苦,逃避般地閉上眼睛,連睫毛都在輕顫。
冉雲祉勾住他的脖子,將唇送到他面前去,燭樂歪頭避開,聲音晦澀僵硬:“我不能這樣……”
話雖如此,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願鬆手。生怕一鬆手,她就離開了。
他的身軀很燙,全身上下都想要得到她,卻再也沒有多餘的舉動,埋在她脖頸發出幾聲細碎難耐的嗚咽。
“對不起……對不起……”他怎麼能對她生出那樣骯髒的心思呢……
渴望觸碰,卻又害怕自身太過汙濁破碎,更怕她生氣,如果夢裡的她也因為他這樣的舉動,對他冷眼相向,他怎麼辦?
那就再也沒人關心他了。
至少現在,他還能在夢裡找到一絲慰籍。
“阿祉,能不能原諒我……”他的聲音幹澀而壓抑,彷彿藏著數不盡的痛苦與悲涼。
“我真的不是故意去取無相鏡的,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無樂門已經不存在了,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不會再濫殺無辜。”
“那一次我把你丟在烈海,差點失去你,我怕這樣的事情重蹈覆轍,說什麼我都不想把你腕間的相思子取下來……我不怕高燒,我的靈力可以遏制,只要你沒事,我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