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辭宴放下筆,折嫿將手裡的茶盞遞給顧辭宴,道:“世子請用茶。”
顧辭宴接過折嫿手裡的茶盞,喝了一口,道:“是你親手泡的茶水?”
折嫿如實道:“不是,是其她丫鬟泡的茶水。奴婢進來時,她將茶盞給了奴婢,奴婢便將茶盞給接過來了。”
顧辭宴放下茶盞,道:“你這是終於捨得回我的身邊伺候了?你的腳傷痊癒了?”
聽顧辭宴的話裡的意思,彷彿她是故意不回他的身邊伺候。折嫿道:“等奴婢的腳不疼了,便回世子的身邊伺候了。”
顧辭宴站起身,視線落在折嫿的腳上,道:“你的腳傷何時痊癒?”
折嫿不明白顧辭宴為何要重複問一遍,卻還是道:“回世子,奴婢的腳已經不怎麼疼了。”
“我之前說要帶你去林子裡逛逛,等你的腳無礙了,我便帶你去林子裡逛逛。”顧辭宴道。
折嫿訝異地看著顧辭宴,她本來以為先前顧辭宴說要再帶她去林子裡玩是隨口之言,沒有想到顧辭宴還記著此事。
折嫿拿出自己之前的話,道:“奴婢不會騎射……”
顧辭宴若是想要有人陪他去林子,比如嚴韻茵和鐘嵐歡,一定樂意之至。
折嫿的意見,顧辭宴沒有放在心上。他招了招手,小丫鬟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過來。他沖折嫿道:“你來試試這衣裳。”
折嫿的目光落在小丫鬟手裡的錦盒上,她將錦盒開啟,發現裡面竟然是一件騎馬裝。
她雖然隨顧辭宴來了圍場,但是她是丫鬟,主要任務是伺候顧辭宴,自然不可能有騎馬裝。
折嫿輕聲道:“這衣裳哪裡來的?”
顧辭宴是男子,他的手裡怎麼會有女子的衣裳?難道這件衣裳是瑞王妃的?
顧辭宴道:“是嚴府的小姐送來的,她和你身形相似,你應該能穿。”
折嫿心中劃過一抹思考。嚴韻茵送來這騎馬裝,自然是看在顧辭宴的面子上。顧辭宴不會不知道他收下嚴韻茵的東西,意味著什麼。
難道不僅瑞王和瑞王妃對嚴韻茵滿意,顧辭宴的心裡也屬意嚴韻茵嫁給他?
折嫿抱著衣裳,道:“奴婢回營帳換衣裳。”
顧辭宴攔住折嫿,道:“回你的營帳做什麼?難道你想讓我等你?你在這兒換。”
“世子讓奴婢在這兒換衣裳?”折嫿的目光在顧辭宴的營帳裡環視了一圈。
顧辭宴道:“有何不行?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聽見顧辭宴就這樣將這種話給說了出來,折嫿不是臉皮厚的人,她的臉頰忍不住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