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催促她,道:“你快點兒換。”
剛才將衣裳拿過來的小丫鬟早已經退下了,除了她,營帳裡還剩下顧辭宴。折嫿沒能耐讓顧辭宴出去。
折嫿背對著顧辭宴,將她身上原本的衣裳緩緩脫下,顧辭宴沒有避開,就這樣毫不避諱地將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
折嫿肌膚勝雪,長發及腰,發尾時不時地擦過折嫿的肌膚,給人的心裡帶來一陣癢。顧辭宴的喉嚨滾動,忽然理解有人用最珍貴的美玉來形容女人了。
顧辭宴看著折嫿將騎馬裝穿上,從前折嫿隨他出府曾經遇見過刺殺,從那以後他不讓折嫿出瑞王府了。那個時候他是不想再遇見類似的事情,折嫿會成為拖累。
現在他卻是有些後悔了,他想讓折嫿只待在瑞王府,不讓別人看見。
顧辭宴朝折嫿的方向走了一步,顧辭宴本來身子就比折嫿高大許多,營帳裡的空間畢竟比不上外面,此時他這麼看著她,很有壓迫感。
折嫿身子緊繃,唇瓣動了動,道:“世子?”
顧辭宴將折嫿的反應看在眼裡,他眼眸裡浮現一抹寒意。他道:“你緊張什麼?我讓你過來,為何遲了這麼長時間?”
不等折嫿說話,顧辭宴又道:“你又見了季元恆。”
折嫿仰頭看著顧辭宴。顧辭宴為何會知道季元恆去見了她?季元恆去見她時,除了芳杏和季元恆的下人,當時沒有別人在場。
“還說你沒有偷懶,腳沒有痊癒,就出來見季元恆了。等回京,你和他怕是再難見到。你覺得惋惜,你以後不能見季元恆了……”
顧辭宴抬手,他的手心落在折嫿的肩膀上。
顧辭宴注視著折嫿,道:“你是不是後悔,我之前沒有將你送給季元恆……”
折嫿的腳之前受傷了,感覺到顧辭宴手上的力氣,她此時有些站立不穩。顧辭宴的手按在折嫿的腰上,折嫿的身子被迫朝顧辭宴靠近。顧辭宴低下頭,他的氣息灑在折嫿的臉上,道:“我是你的主子,我讓你過來,你來圍場後,一直在偷懶。季元恆要見你,你倒是能去了。”
顧辭宴說話時,折嫿能夠感受到二人胸腔的跳動。若是放在從前,顧辭宴是她的主子,折嫿應該老老實實對顧辭宴解釋,安撫顧辭宴的情緒。此時折嫿被顧辭宴抱在懷裡,用手抵著顧辭宴的胸膛。她的唇瓣動了動,又閉上了嘴巴。
一來她和季元恆除了那瓶藥膏,以及季元恆口裡的她和常安郡主生得相似,沒有任何其他的來往。
二之前該說的話,她和顧辭宴已經說過了。
顧辭宴和季元恆認識多年,顧辭宴不可能不知道季元恆不可能對她一個丫鬟懷有什麼心思。
世間上的人待女子總是要苛待些,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只能守著一個男子。她甚至不是顧辭宴的妻子,更不是顧辭宴的妾室。在顧辭宴的眼睛裡,她和一個男子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幾句話,都是錯誤的行為。
折嫿感覺腦袋有些昏沉,反應也比往日裡遲鈍許多。
“季元恆不過是給你送了一瓶藥膏,你便一而再再而三地違逆我?”顧辭宴盯著折嫿的臉,加重了語氣。
他對她說過多次的話,她最近總是不長記性,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
明明她來圍場前,她在面對他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按理折嫿現在真正成了他的房裡人,他們曾真正地水乳交融,折嫿應該比從前待他更可心,但是事實上折嫿的態度卻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