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公寓的門,又放下了阮梨的高跟鞋,接著,竟然直接坐到了她的腳邊。
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身上,開始一絲不茍地為她按摩腳後跟。
她踩了一整晚的高跟鞋,腳後跟又酸又脹,好像快要斷了。
他時輕時重的按摩,竟然神奇地緩解了她的疼痛。
阮梨一時沉浸在舒緩之中,也就沒再出聲趕李赫走,而是縱容他這麼留在了自己家裡。
就在她放鬆得快要再度入睡時,李赫低沉的嗓音,驟然在空氣中響起。
“你和誰喝酒了?”
<101nove.a?steve?”
半夢半醒之間,阮梨心神恍惚,沒有回應他。
在提起steve時,他手上的力度蓄意已久地重了一些——她一個激靈,終於清醒了幾分,卻是迷濛著眼看他:“你怎麼知道的?我不是關了機麼?”
“聞到的。”李赫的表情陰沉了幾分,“除了酒味,你身上還有別人的味道。”
這口吻似曾相識。
阮梨很快想起,他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當她還跟前任季雲在一起時。
不禁莞爾一笑,調侃他:“你真是狗鼻子啊?還能分辨味道。”
見她不以為意的模樣,李赫略帶不滿,猛地攥住了她的腳踝。
“怎麼了?”
“以後如果你再和他喝酒,”他認真地凝望著她,一字一頓,“我會折斷他的腿骨,拿來釀酒。”
阮梨卻悠悠地笑著反問:
“我是和很多人一起喝的,你要一一去折斷他們的腿骨嗎?”
李赫不滿地用力,惹得阮梨腳上一疼,他卻沒有收手,像是要拽著她的腿將她拉進懷裡——
阮梨失去重心,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氣得推他:“幹什麼?不要無理取鬧了!”
可卻在對上李赫灼熱視線的那一瞬——
她這才意識到,
原來,他在向她索吻。
等等,
她總算知道,今夜那股揮之不去的怪異之感,究竟來源於哪裡了。
若說,當他最初因為她跟steve的貼面禮而醋意大發時,她察覺自己的吻能夠使他平靜下來——還只是個意外的發現。
那麼,接下來,自從她第一次用吻來安撫他因為嫉妒她主動挽了一下steve的手而躁動的醋心以後,
事態的發展,就好像開始偏離了預定的軌道,朝著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