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樣,邵峋太可怕了。
張家人的慘劇很快引起了人們的熱議。
“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到頭了。”那些長久被欺壓的人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邵峋帶著葉蘭綃出席了老張醫生的葬禮。
喪禮是老張醫生的學生舉辦的,梁峪寧的父親也出了一份力。
葉蘭綃到的時候看見梁峪寧正在幫忙接待賓客。
兩人的目光只在空氣中交錯了一瞬間,葉蘭綃發現梁峪寧憔悴了很多。
邵峋給老張醫生送了一個大大的花圈,葉蘭綃驚訝地發現花圈上的落款居然是“邵峋、葉蘭綃夫婦”,臉上像火燒雲一樣燒了起來。
“夫婦”???!她被這個詞雷得外焦裡嫩。
“你不覺得,這個詞,太太太成熟了嗎?”葉蘭綃拉了拉邵峋的衣袖。
“哦,花圈就這麼小,寫‘準夫婦’太佔空間了,花店的人圖省事幹脆就這麼寫的吧。”邵峋回答得理所應當。
“反正我們總要結婚的。”邵峋又補充了一句。
這下,a市所有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兩人的關繫了。
邵峋的到來無疑為這場葬禮增添了分量,原本想在葬禮上作亂的人都在掂量,“邵家這是為張家站臺嗎?”
場面於是變得悲慼起來,原來來看笑話的人都開始抹起了眼淚。
葉蘭綃此次前來當然不是為了弔唁,她心中有許多迷惑尚未解開——如果張家人真的是殺害她父母的兇手,她不希望連兇手的最後一面都沒有看過。
葉蘭綃在老張醫生的棺材前站定,震驚地發現這張臉她隱約有印象,她很早以前見過老張醫生!
她看過老張醫生的照片,但那些都是他年輕時候的照片,並沒有年老之後的,他封山很多年了。
葉蘭綃中途上了個衛生間,在走廊裡遇見了梁峪寧。
梁峪寧拉住她,焦急地問:“你和邵峋已經註冊結婚了?”
葉蘭綃無可奈何地回答說:“沒有的事。”
梁峪寧又問:“一年前,我在夕園問你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葉蘭綃乍一聽“夕園”這個詞,感到莫名其妙:“什麼‘夕園’?我去過夕園嗎?”
梁峪寧早就知道葉蘭綃不對勁了,現在才發現她記憶有缺損,或者說,她的記憶被人篡改了。
葉蘭綃趁著梁峪寧呆愣的時間,悄聲對他說:“我們也算是老同學了,幫我一點小忙,你避開邵家,幫我查一下我父母和張家人是否有交集。”
似乎生怕梁峪寧不同意,她又說:“到時候你要什麼,錢或者物,我都會盡我所能給到你,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