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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一本號召大家團結起來,反抗世家大族統治的小冊子。
每年的畢業季都會出現這樣的小冊子,大概畢業生一面臨找工作就發現碰到了隱形天花板吧。
生活助理看葉蘭綃津津有味地看著小冊子,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她伸手想取走小冊子,“李小姐,這些都是胡說八道的,您少看點,別影響了心情。”
葉蘭綃身邊一個男同學也在看,他點評到:“行文綿軟無力,只好用感嘆號來增強語氣,我s國的文學素養已經糟到這種地步了嗎?”
葉蘭綃聞言,抬頭看他,男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嘴邊有青色的胡茬,很斯文很有學問的樣子。
男生觸碰到葉蘭綃的眼神,友好地伸出手,說:“你好,於朔。”
葉蘭綃也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指尖,“您好,李安心。”
不知邵峋出於什麼考量,葉蘭綃沒有用本名讀書,在學校化名為李安心。
“快,b班那邊已經拍好照了,那邊沒有幻影,咱們也去那裡拍!”班長又在號召大家挪位子拍照。
一眾同學趕緊又氣喘籲籲地跑去搶位子,生怕那地方又飄來什麼奇怪的幻影。
葉蘭綃跑著跑著手腕不知被什麼扯到了,手上的沉檀手串噼啪斷裂,珠子散落一地。
她捂著手腕,覺得手腕上像被人用冰刃割了一刀,又痛又冷,令她在六月天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保鏢和助理看見這邊的動靜,都圍了過來,驚慌失措地蹲下來幫葉蘭綃找珠子。
葉蘭綃面前閃過許許多多恍惚的影子,大火,祭壇,煤油,天空……
記憶如潮水一般灌溉,葉蘭綃感覺自己大腦過載,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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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醒來時,邵峋跪在她的病床邊,眼神裡的脆弱如春天回溫時搖搖欲墜的冰淩。
沉檀手串已經戴回了手上。
邵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葉蘭綃,似乎很期待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葉蘭綃晃了晃暈乎乎的頭,疑惑地說:“我怎麼了?”
邵峋幾乎是喜極而泣,他抱住她,一邊吻她一邊說:“你中暑了。”
邵峋喂葉蘭綃喝了半杯水。
葉蘭綃舉起手,好奇地說:“這串珠子是怎麼來的?”
邵峋若無其事地說:“是你從樓上摔下來後,你太太從高僧那裡給你請的,說是非常重要,不能輕易取下來。”
葉蘭綃說:“是蠻重要的,取下來時像有人拿刀割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