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於整個邵家,葉蘭綃都是很陌生的。
她見過邵家的一些僕從,但他們沒和她說過一句話,簡直避她如蛇蠍。
她曾聽僕從偷偷說過,她和邵峋的婚事之所以不順利,是因為她沒有獲得邵家族禱和先祖的認可。
他們說,要成為邵家的主母是需要神靈的加持的,這個位置不是誰都能坐上去的。
葉蘭綃對成為邵家主母沒什麼野心,如果邵峋有一天要和她分手,她也能欣然接受。
當務之急是多考證,多積攢一些工作技能,這樣等邵峋拋棄她的時候,她已經攢夠了立身之本。
她從不認為邵峋的財富以及家世和她有什麼必然的關系,從小的經歷已經讓她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她認為自己有一天必然下墜,而沒有任何人能給她託底。
邵峋每工作一個小時,就會上來看看她。雖然她在上面幹了什麼他透過監控看得一清二楚。
“寶貝,我不在的時候,你會無聊嗎?”邵峋一邊吻她,一邊問。
葉蘭綃不知該如何回答。
顯然是不會的,她還有很多資料書沒看,還有很多事沒做。
但如果回答說不會,便顯得邵峋對她來說沒那麼重要了。
邵峋希望她生命裡所有有趣的事都和他有關,他不在她身邊,她就應當是蒼白的、無聊的、空虛的、患得患失的。
葉蘭綃覺得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對,便頭一次主動吻了邵峋的唇,這樣他就再也問不出來了。
邵峋激動得不行了,眼裡閃過從未有過的動容和欣喜,亮晶晶的,像三歲小孩吃到第一顆糖,五歲小孩第一次喝到可樂。
“寶貝,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呢?”他幾乎喜極而泣。
葉蘭綃心想,又是一個陷阱題。
只好又吻他。
那天他們像兩只水坑裡快要斷水的魚,互相交換著身體裡所剩不多的液體。
邵峋第一次被主動回應,快樂得不知所以,他強勢地攻城略地,葉蘭綃腿軟得像面條,站也站不住,身子一直往後栽。
邵峋輕笑著托住她的背。
兩個人在奶油地毯上胡鬧了半天,直把地毯弄得黏黏膩膩的,葉蘭綃再也不想赤腳在地毯上跑來跑去了。
不久,那天價地毯被送走,重新鋪上了新的地毯。
葉蘭綃最後嘴也麻了,舌尖也破了,嘴唇三天都沒什麼知覺,懷疑它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