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結束之前,邵峋帶葉蘭綃去過一次夕園的碑城。
那是邵家歷朝歷代先祖埋葬的地方。
據說,每一任家主娶親時都會帶妻子去祭拜,以求得祖先的認可。
葉蘭綃剛拿起一支香,那香就從中折斷了。
僕從擦著汗又給她找了一支。
那支也從中折斷了。
斷頭香是祖宗不滿意的意思。
邵峋神色冷然地說:“沒有電子香嗎?”
葉蘭綃手裡有了一支不會斷的電子香。
當葉蘭綃把這支香插進香爐時,一塊牌位莫名其妙倒了……接著又一塊倒了……
族禱跳出來說:“這個女人身上明顯就有魂契,她是別人家的媳婦,你帶她來見邵家的先祖?”
邵家的長老都圍了過來,葉蘭綃是見識過他們死諫的能耐的,一時之間也不敢妄動。
葉蘭綃對這一切本來就抱著入鄉隨俗、無可無不可的態度,但她不明白,她身上何時有了別人的魂契?
邵峋的臉色尤為難看,他一腳踹倒了供桌,在族人的哭天搶地中帶著葉蘭綃離開。
夜晚,葉蘭綃在夢中問鐘皓光關於魂契的事。
“你身上的魂契當然是我的。”鐘皓光說。
“什麼?”葉蘭綃驚呼起來。
“我一早就告訴過你,你是我的妻子。”鐘皓光認真地回答。
葉蘭綃聽他這麼說過無數遍,這一次才真正開始正視這句話。
鐘皓光給她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這也是“春天的十二場儀式”的發生背景。
很多年以前,也許是數千年前,這片大地上居住著三個種族,長松族、旋覆族和蒼耳族。
長松族的勢力最大,蒼耳族和他們敵對中有合作,但勢力較小。
旋覆族掌管祭祀,為這兩族服務,是中立而熱愛和平的種族。
旋覆族的大祭司有一天透過佔蔔,得知未來世界的大主宰將會由長松族的公主所生,長松族的王因此非常忌憚公主,因為他有一個兒子,他認為未來世界的主宰必須得是跟自己一個姓氏的兒孫輩,而不是外孫。
公主已經嫁到鄰國蒼耳族了,也就意味著蒼耳族今後的發展勢頭將會壓過長松族。王非常憂慮。
於是,王提出讓公主回國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