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堅持了那麼久都沒崩潰,結果因為在經歷蚊蟲瘋狂攻擊一個星期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得想辦法弄點蚊香,請假去鎮上買!”
再不能睡個安穩覺,她人就要瘋掉了。
杜鵑心有慼慼,“我也要請假!”
鍾愛紅停下在抓臉的手,“不行,這裡兩天這麼忙,你們請假了,耽誤了隊裡面的活兒怎麼辦?這不是讓老鄉們挑我們的刺嗎?”
男知青那邊聽到了白筠他們的對話,壓根沒有管鍾愛紅說了什麼,王建國和胡自強等知青高喊:“白知青,你給我們也帶點蚊香回來吧,我們給錢!”
受不了受不了了,鐵打的人也不能一夜一夜沒法睡覺啊。
尤其是這裡的蚊蟲一個個還都那麼毒,稍微咬一下,起來的紅腫小包,一天都消不下去就算了,還勾的人拼命的想要抓撓。
什麼叫做活受罪,這就是了。
“我跟你一起去。”
杜鵑挽著白筠的手臂,兩人去找大隊長請假了。
看著兩個已經曬成小麥色,手臂和臉上不是紅腫的小包就是抓痕的兩個小姑娘,大隊長看了先是被嚇一跳,認出來是誰之後,又覺得這幫年輕娃娃實在是有點慘。
瞧這小臉,都熬得不成樣了。
“去吧,路上注意點,別走不認識的小路。”
買蚊香啥的,也算是知青點的當務之急了,於是大隊長就痛快的批了。
難得有個放風的機會,杜鵑出了紅旗大隊,就又精神了,路邊的野花就慘了,被摘的七零八落的,而杜鵑的手裡沒一會兒就出來了一個醜醜的花環。
白筠看著那隨時能散掉的花環,默默地移開視線。
行吧,好歹做了這麼久的“室友”,她早應該知道以杜鵑的“巧手”水平,只能做出這樣的東西。
偏偏杜鵑自己不覺得,把花環往自己頭上一放,左右轉動一下腦袋,可能是苦於身邊沒有鏡子,她轉頭就問白筠,“瞧,我的花環漂不漂亮?”
白筠看到那花環散掉的一朵小紅花已經快要掉到她耳朵邊了,實在是沒辦法昧著良心誇好看,只能糊弄的地點點頭。
可是杜鵑覺得她太敷衍,讚美都那麼沒有誠意,“你是不是也想要,等等,你重新回答我上一個問題,我就給你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