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清楚潘子的好心,但現在情況緊急也沒多少時間讓他適應了,他鄭重的表示他可以堅持下去,潘子還想說什麼,但被張海棠給打斷了。
“我們如果沒決定好也不會過來找你了,雛鷹總要學會飛翔,你也不能一直護著他。”她挖了一勺奶油送進嘴裡,“既然選擇了這麼做,他就沒有選擇了,扛不住也要扛,我們該做的就是盡力幫他。”
潘子重重嘆了口氣,總算是答應了,吳邪就問他:“我們第一步應該做什麼,去找王八邱算賬嗎?”
潘子搖了搖頭:“我們要做的第一步,應該是讓你沒有一點破綻,否則,你只有一副空皮囊。那些人都是人精,你誰也瞞不過。”他看了看四周沒有禁煙的標誌後就點起只煙,道:“就跟大妹子說的那樣,你太溫和了,身上沒有三爺那股狠勁,三爺遇到事情,一定是自己先有一個判斷,很少會有徵詢別人意見的表情。看人的時候,他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但這些你都沒有。”
“那怎麼辦,短時間內我做不到的,難道不能我只露幾面,其他的你去辦嗎?”
潘子苦笑著搖頭:“在幾個月之前也許還有可能,現在你也看到了,他們不會聽我的。要實行你的計劃,你需要實打實地站到我們面前,告訴別人,你就是三爺,你回來了,不聽話的人準備死。”
吳邪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我肯定做不到,這個太難了。”
“難你就練,不就是姿態嘛,姐教你。”
“你?”
她挑了下眉:“怎麼?瞧不起我?”她轉了下手裡的叉子,嘴角的弧度緩緩壓平,漫不經心的瞥了吳邪一眼。
這一瞬間,吳邪莫名感受一股無形的壓力,在他眼裡,不過呼吸間,張海棠的氣質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差點以為下一秒張海棠就要拿手裡那把塑膠小刀去噶他的腎。
下一秒張海棠噗嗤笑了一聲,那股壓力一下就煙消雲散了,“對了,我剛才就想問了,王八邱是誰?”
吳邪有點咬牙切齒道:“和我三叔沾了點關系,算是親戚。”
“哦。”張海棠看他氣悶的模樣,就問:“怎麼?他欺負你了?”剛說完,潘子朝他們打了個手勢,“我們找個隱秘的地方繼續說,這裡到處都是三爺的老兄弟,眼睛太多。”
他們也沒繼續聊起身跟著潘子出了咖啡館,哪知道他們才走出去,前面的路邊忽然有人分別從幾輛車上下來,全部朝他們走了過來。
很面生,在長沙這個地界張海棠肯定是不認識的什麼熟人的,她也不好開口,就拿眼神去看吳邪和潘子,見兩人神色有些緊張,她猜測可能是吳三省的熟人。那可就麻煩了,就吳邪那三腳貓演技現在萬萬不能直接接觸他們。
領頭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打量著他們:“三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報一聲,兄弟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說著就越過了潘子和她走到了吳邪跟前。
張海棠腦袋飛速運轉,正想著對策,下一秒一個人從眼前飛了出去,一道殺豬一樣叫聲從地上那個中年男人的嘴裡叫了出來。
看著吳邪壓著對方一拳一拳打的哐哐響,張海棠懵了一秒,怎麼突然打起來了?兩人是仇家?
四周跟著的四個夥計見狀況不對立馬就沖了過來,張海棠和潘子兩人立即就擋在了吳邪跟前。
潘子冷著臉叫道:“想死就來,一刀一個,三分鐘不把你們幹掉我就是孫子。”
那些人果真被嚇住了,沒有人敢動,這時候吳邪也覺得打夠了,理了理亂掉的衣襟,又踹了男人一腳轉身就走了。
張海棠還沒搞清楚狀況,連他們是啥關系都不知道,也不好多說,怕露出破綻,只能一起跟了上去。
路上潘子給她解釋了,原來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剛才他們口中的王八邱,又簡單說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也就是他們一天前他和吳邪兩人去找他們幫忙,然而被一頓羞辱了後給拒絕了,其中細節潘子一句話帶過,但張海棠還是可以想象的到是何種情況。
這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哎早知道剛才就讓她來了,她一腳就能讓對方三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