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是我弟弟。”
紀嘉樹冷哼了一聲:“你姓盛,我姓紀,咱兩算哪門子的兄弟。”
“紀嘉樹!”盛穆的目光冷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嚴肅,這是他生氣的先兆。
察覺到自己失言,紀嘉樹閉上了嘴。
短暫的沉默後,他說:“我在拍戲,你不是知道我前段時間進了一個劇組。你別聽陸飛白瞎說,我好的不得了,過幾天還要去錄綜藝呢。”
“飛白不是會亂說的人。”
他說得斬釘截鐵,一副十分了解信任陸飛白的樣子。
紀嘉樹因為見到他的喜悅如泡沫般消失在心中。他抿了抿唇,抬頭直直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盛穆,雖然我跟他在同一個經紀人手下,但很少碰面,他對我的情況並不瞭解。他可能誤會了什麼,我只是遇到點挫折,沒他那麼順風順水而已,這在職場很正常,不是嗎?”
“是嗎?真的沒人為難你?”
“誰敢為難我,我當年可是江中一霸,附近的混混見了我都要跑。”紀嘉樹把水杯往他面前一推說,“你不是要喝水嗎,喝吧。我先去睡了,你喝完就放這,我明天起來收拾。”
像吃了一顆檸檬,整顆心都酸皺了。
他不想從盛穆嘴裡聽到任何關於陸飛白的事,也不想看他維護他的樣子,哪怕,他說的是真的,他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
每次,每次,只要提起陸飛白,兩人總會不歡而散。
陸飛白也沒做錯什麼,他也許只是無意提起了這件事,也可能是想讓盛穆出手來幫自己。可剛才那一瞬間,他卻生出了一種邪惡想法,他覺得陸飛白是故意拿他在盛穆面前當陪襯,透過他的失敗來襯託自己的優秀。
他討厭因為吃醋而變得失去理智,用最大惡意揣測他人的自己。
太小心眼也太卑劣了。
這樣的他不是他。
紀嘉樹按捺著內心的酸澀,轉身準備回臥室,一隻手卻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
“你說清楚再走。”
“我不是都說了,我沒碰到什麼麻煩,還是你想讓我為我剛才那句說陸飛白的話道歉?”紀嘉樹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他快繃不住了自己的情緒了。
“我什麼時候讓你道歉了?”盛穆又好氣又好笑,他甚至都不明白紀嘉樹為什麼突然開始鬧脾氣。
“沒有嗎?”紀嘉樹苦笑了一聲。
他可真是貴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