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玩不下去了。
這局結束後,他就起身說要走。
盛穆站起身,拿起外套跟車鑰匙說:“我送你回去。”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紀嘉樹提醒。
“叫代駕吧,我這有名片,你們等著我進去拿。”沈舒年往屋子走去,被何青一把攬住肩膀,兩人並肩一起往裡走。
“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顧世傑大叫著也跑了進去,另外三人比他們更早進了屋。
院子裡只剩下紀嘉樹跟盛穆。
周圍忽然變得很安靜,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盛穆看著紀嘉樹,但他沒看他,抬頭看著天。
今晚的夜空沒什麼星星,連月亮都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裡。
“你司機呢?”過了一會,紀嘉樹問道。
“送飛白去了,他喝了酒,又沒帶司機。”
“哦。”紀嘉樹抿了抿唇。
不應該問的。
盛穆的目光觸及到他臉上的某一點,微微皺了皺眉,他上前兩步攥著他的手將他拉到了燈光下。
“你幹什麼?”還沒等紀嘉樹甩開他的手,他就捏住了他的下巴,拇指摩挲著他的嘴唇,目光沉了下來:“嘴上的傷哪來的?”
他的聲音溫和,眼神也沒什麼波瀾,紀嘉樹卻在裡面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我沒受傷。”他下意識地往後仰,卻被盛穆扣住了脖子,手指從後頸一寸寸撫摸到他的耳後。
紀嘉樹渾身顫抖了下,像在秋風裡簌簌發抖的葉片。他伸手想拍開盛穆的手,卻被他握住,他的視線在他的手上停留了幾秒,聲音愈加不快:“手上也有。”
紀嘉樹低頭想看自己手上的傷,卻被盛穆牢牢捏著下巴,拇指用力壓在他的唇上,強迫他張口。
他低下頭,目光緩慢地掃過他的口腔內側,像在審視著什麼。
“你,你要,做,什麼?”紀嘉樹艱難開口,每說一個字都會碰到他的指腹,粗糲的觸感使他頭腦開始發漲,無法保持正常的思考。
口水沾上了手指,盛穆卻毫不在意,他盯著紀嘉樹紅潤的嘴唇,眸光逐漸變得幽暗。他歪了下頭,微微抬起紀嘉樹的下巴,將拇指往更深處探去,逼得他不得不張得再大一點,以便容納下他的手指。
陷在他帶有酒香的冷冽氣息裡,紀嘉樹的心跳更是快得像要從胸腔裡跳出去,腿軟得站不住。
“嘴裡沒受傷。”確認完後,盛穆的臉色好了一些,他抽回手指,修長的指尖帶出一絲銀線。
紀嘉樹眼眶發紅,只覺得面紅耳熱,快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