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薛忍冬還是葉肅輕。
葉肅輕說不出話,他沒想到冀昭會用一副笑著的面孔說出這樣的話。
這樣的神態和那天在酒店‘不經意’露出來的神態幾乎別無二至,看似笑意盈盈,但是這種表情出現在冀醫生臉上,總會讓人覺得十分危險。
他坐了好一會兒,耳朵微微動了動,冀昭無端覺得可愛,但是冀醫生還是冷麵觀察。
葉肅輕突然說:“是薛忍冬的意思,但是我剛才提的要求,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他沒看冀昭的臉色,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前不久,冀醫生救下薛忍冬,在他昏迷之際,一直都是葉肅輕負責和冀昭溝通,薛忍冬承包了冀昭的所有衣食住行。
在薛忍冬醒來之前,是葉肅輕最輕松的日子。
一身冷淡的木質香,稍微刻板,但是足夠讓人安心的味道一直留在薛忍冬的別墅。那段時間就連一向不怎麼喜歡去薛忍冬住處的葉肅輕都離不開半步。
捫心自問,他是離不開那裡是因為薛忍冬還是冀昭,他心知肚明。
那隻千紙鶴從樓上飛下來的時候,葉肅輕正在下面喊他準備去吃飯,輕盈的風帶著他的手拖住了這個鶴,彌留的體溫是他渴望的溫度。
冀昭懶洋洋的託著下巴朝他看下來,深色的眼眸總是透著一股清淡的溫柔。
冀昭指尖隔空輕點,聲音不高不低,在葉肅輕聽來像是在自己耳邊說似的。
“我的千紙鶴在你手上,麻煩幫我保管好。”
........
回憶如潮水湧來如潮水褪去,葉肅輕呼吸稍微有些吃力。
“如果我說不會傷害你的話想必你也不信,但是........”
葉肅輕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將這個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冀昭的面前。
深褐色的桌面上放了一把穿著紅繩子的鑰匙。
“.......這把鑰匙給你,你的千紙鶴暫時由我保管,我們來做交易。”
冀昭慵懶的哼笑,淡粥在嘴裡蔓開,“什麼千紙鶴。
“你給我的千紙鶴。”葉肅輕說。
那隻千紙鶴現在還在他的家裡好好的放著,風不吹雨不淋,沒說多珍貴的供起來,但是天天拿出來看一眼的珍貴程度還是有的。
“你說的,給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