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至樂一副恍然大悟,穿戴整齊之後進到小廚房裡拿了兩個包子,對著還在煮粥的裴雲玦說道:“田螺公子照顧好我們家蓁蓁哈。”
許蓁來到廚房的時候被裴雲玦的陣仗嚇到了,一桌子的早餐,包子油條燒賣豆漿牛奶,還有一大鍋海鮮粥,她無奈道:“是不是太多了?”
裴雲玦摘到圍裙,道:“只有粥是我做的,其他都是買的。”
許蓁開玩笑道:“借花獻佛呢,沒有誠意。”
裴雲玦幫她盛了一碗粥,道:“誠意都在粥裡了。”
許蓁喝了一口,蝦仁鮮甜,米粒又香又滑,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裴雲玦接了個有關武俠的劇本,導演很嚴格,對他的評價是:有演技,但是太瘦弱了,在劇裡刀都拿不動。
開機前為期三個月的封閉訓練就是為了武打戲做準備,一天和四五個武打老師交流是常事,每天練到汗水把衣服浸透才休息,唯一的休息時間還總是在看劇本。背上手上腿上,全都是吊威亞之後留下來的勒痕。
昨天晚上休息後,他找陳榮拿了手機,沒看假案許蓁的資訊,倒是看見了來自黎沉光的幾個電話。
他點了回撥,“什麼事?”
兩人的感情還是像當年讀書一樣,黎沉光知道他忙,也不墨跡,直接告訴他許蓁手受傷的事情。
“應該是前兩天的傷吧,我聽護士說傷口都結痂了,但是又被弄破了。”
“說是被開水燙到的。”
裴雲玦一路開車來到青蘅畫室門口時,神色淡漠,冷靜得出奇,但是心裡有一根緊繃的弦,任何一點風聲都能讓它斷裂。
終於在推看門之後看見許蓁時,渾身由緊繃一下子鬆弛起來,像是注入了水,整個身體都是水。
許蓁撐著腦袋看著幫她剝雞蛋的男人,道:“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裴雲玦挑了挑眉,“那麼希望我走?”
許蓁道:“那可以不走嗎?”
她只是愛開玩笑,沒想到他說:“可以。”
許蓁意識啞然,張開嘴巴咬了一口他遞到嘴邊的雞蛋,她不喜歡吃蛋黃,所以咬到了一點沙沙的東西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我開玩笑的。”
裴雲玦十分自然地把她咬了一口的雞蛋塞到自己的嘴巴裡,又給她剝了一個,這次是把蛋白和蛋黃分出來了之後,把蛋白喂到她的嘴邊,道:“我不走,不可以嗎?”
許蓁一愣,咬了上去,想了想,“可以,我缺一個幫我吃蛋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