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點疑慮很快被打消,因為對方之前明明給了他機會的,是他自己傻錯過了,現在只是位置換了而已,反正這個人也不重,誰在下面還不一樣?
這麼想著,吳楚穩穩地馱著溫言把他推了上去。
用力爬到坑外,重獲自由的溫言面對著吳楚求助的手,指著坑底他摔掉的裝備:“揹包,揹包。”
“什麼?”
面對吳楚的疑問,溫言好脾氣地解釋說:“咱倆都上來了,揹包就拿不到了。”
吳楚一想也對,光人跑回去了丟了裝備也是白費,他為自己有一瞬間懷疑溫言感到羞愧,當下脫掉自己的揹包遞了過去。
當他撿起地上的揹包向上推的時候,卻始終沒有向上的拉力。
不明所以的吳粗焦急地詢問:“溫言,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回應他的卻是一串爽朗到極致的笑聲,吳楚抬頭望去,只見從坑旁露出腦袋的溫言滿臉的竊笑,對他說:“傻瓜,你為什麼要相信我?難道就因為我這張好看的臉嗎?”
不可置否,即便是現在,吳楚仍舊認為那張恨不得拉下來揍一頓的臉,好看到了極致。
不過很快,所有笑容從那張臉上消失,溫言冷冷地指著自己:“不要相信好看的臉,這是你在訓練營的第一課,好好享受吧。”
說完,轉身離開,好不拖泥帶水。
可悲的是,即便氣到不行,作為井底之蛙的吳楚還是沒出息地感嘆著:“他長得,真好看啊!”
就在失去鬥志的吳楚抱著膝等待黎明的時候,從天而降的巨型人影再一次把他砸得人仰馬翻。
“誰,幹嘛?”不管面對誰,打定了主意惡聲惡氣的吳楚兇巴巴地,朝著落在懷裡的人質問,“殺人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當看著那個嬌弱的女生從自己懷裡跳出去的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吳楚當下放緩了聲音:“沒關系,你有沒有受傷啊?”
“我沒事。”吳楚拍著這一晚上被砸了無數次的胸口說,“你摔疼了吧。”
“我沒事。”女生咬著嘴唇湊近他,伸出一隻手,“你好,我叫成小悠。”
吳楚腦袋裡的警笛聲直響,心說:“完了完了,又來了。”
果不其然,在吳楚通報姓名後,這個叫做成小悠的女生仔細地檢視周圍環境,最終得出結論:“我們必須先推一個人出去,這樣合作才能都得救。”
“那……”吳楚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誰先出去呢?”
成小悠瞪圓了眼睛,心說這個人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難不成還要踩著她上去?
不過考慮到天色漸晚,在這裡耽誤時間沒有任何意義。決心以大局為重的成小悠蹲下來,拍了拍自己單薄的肩頭:“同學,上來吧。”
吳楚抓著頭皮,實在覺得這個場景太過熟悉,他撥弄著手指頭:“你這小身板,我不會給你踩塌了吧?”
“真是墨跡。”成小悠跳起來,扒著吳楚的肩膀往下按,“別計較了,我們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