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髻散亂不見曾經端莊大方的影子。她瞬移來到喬唯面前,高高掄起手掌,帶著翻湧的妖力一掌扇在喬唯臉上。
就這一掌,足以使喬唯跪倒在地,她嘴角不斷的冒出黑血,昏昏沉沉的看不清楚周圍環境。
喬夫人已如瘋魔,扯著嗓子咒罵喬唯。
:“你個喪門星,苒苒待你不薄,你竟讓她以身作盾護你周全,你好狠毒!怎麼死的不是你,非得是我的苒苒!”
她哭喊著,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她胸口上,足足踹出三尺遠,周圍的妖僕冷漠仇恨的看著她。
夫人咬牙切齒地道:“我要毀了你的妖丹,我要你魂飛魄散!”
她手腕化作碗口大的藤蔓,朝她揮去,藤蔓快速增長,生生貫徹她的腹部,攪碎她的元丹。
喬唯一動不動的蜷在冰冷的地面,恍若一具死屍,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喬唯劇烈顫慄。
她在此過程中沒有掙扎一下,沒有叫喊一聲。
在閡上雙眸的最後一幕是周憫鷙跪在蒲團上,背影寂寥又頹廢,他從未看過她一眼。
喬唯徹底失去意識,夫人怒急攻心昏死過去,不知死活的喬唯被妖僕拖下去,丟到集市中的發落臺上,沿路有兩道長長的血跡,看著沉悶極了。
電閃雷鳴間,妖雨下的又大又急,它們腐蝕著氣息奄奄的少女,
好久,她聽見了周憫鷙的聲音。
:“怡苒心善,至死都念著你。”
喬唯努力的抬起頭,妖雨渾濁不堪的打在她毫無血色的臉上,她脫力的跌落回去。
但聞他冷漠道:“實則你死不足惜。”
她木訥的看著那雙黑色的皂靴從身邊離開。
張口想說些什麼,卻低低的笑了起來,嗓音破敗,不一會卻嘔出口淤血。
她在那個地方紋絲不動的躺了幾天,重傷的身體被妖雨腐蝕的體無完膚,路過的妖精會朝她吐唾沫,咒罵她,踢打她。
她昏昏沉沉像要死了,可再次醒來是在一間破廟,靠著每日定時省點放在廟門口的饅頭苟延殘喘了幾日。
她了無生機,這日她跌跌撞撞的將身上唯一的墜子放在放饅頭的地方,然後就尋了人間一處茂密的樹林,了卻殘生。
喬唯感應到了,她要迎來屬於自己第一次淬鍊的雷劫,如今也是她安然死去的雷劫。
雷劫在幾日後應聲而落,她走馬觀花的回想瞭如今的一切。
想起唯一對她好的喬姐姐,
想起反目成仇的周憫鷙;
還想起了自己養了許久,還病蔫蔫的花…
她意識不再清明,在第一道雷劫打下之前,她看見了姐姐擔憂的面容,喬唯嘴角帶笑釋懷的閉上眼睛,任由雷劫打在身上。】
喬唯本以為自己早已放下了,一封千里迢迢而來的請柬打破了她表面的平靜,
燙金的喜字看的她淚流滿面,這張請柬她自虐般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