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晏敘和林箐芙的名字,是晏敘親筆寫的。
她捂著心口那處滯悶,眼淚如珍珠滾落,駭的酒館裡的客人瞠目結舌。
有幾個熱心腸的婦人忙上前安慰,她也不說話,緊抿嘴唇一個勁兒的搖頭,
原來這四年是自欺欺人。
離開真的是自己最好的歸宿麼?
她如是問自己,體內妖族的血脈叫囂著,讓她不惜一切代價將晏敘搶回來。
她對晏敘本就是打骨子裡的偏執,這數日的夜晚,她不曾安穩的睡個好覺。
晏敘本來就是自己的不是嗎?
是徒然出現了林箐芙,他才慢慢疏遠自己的。
是的,既然如此…
喬唯又忽然笑出了聲,旁邊安慰的婆子面面相覷。
她擦乾淚,起身揚聲道:“今個兒大喜,老闆娘高興,酒水一律免費,大家敞開了喝!”
大眾高呼
:“老闆娘闊氣!”
:“我以後定把我的酒友都帶到你這兒來喝酒!”
:“就喜歡這樣爽快的老闆!”
她笑著,也不說話,倚著桌沿陷入了沉思,片刻她捧起碗仰頭就喝,
客人敬酒她來者不拒,夥計將醉醺醺的喬唯抬回了寢房。
:“你說老闆娘受啥打擊了?這是打算血虧啊?”
:“我也不知道啊,自從看了那封請柬後就這樣了”
:“唉,咱也不知道,幫忙照看好店就行了。”
二人絮絮叨叨的離開,喬唯都聽的真切,她噗嗤笑開了。
側著臉將灼熱的臉龐貼在冷玉質的枕頭上,腦袋裡的疼痛怎麼也止不住,捂在被子裡偷偷的哭。
好不容易捱睡了,那些回憶卻再一次翻湧,總是在夢裡反反覆覆浮現著第九世,
在離開道觀的這三年,回憶碎片一塊塊串聯,
逐漸編織出一張無可遁形的網,折磨的她心力交瘁。
她是穿越而來的,在不同的世界穿梭了十世,
她為花草樹木,為山川湖海,為人、為妖,每一世與晏敘的羈絆都不淺,可唯獨第九世反覆入夢。
第九世他為質子,她為大澧朝女官,同情他絕境生存,便處處照應,一晃四年過去,喬唯早已將他當成親人般庇護。
後兩國交好,質子被接回了大昭國,幾年後順利登基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