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麼?錢、權、名、利?你直接把我交出去,想來新帝也不會吝嗇,你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了。還是說你覺得我知道什麼皇室秘辛,盡快開口問便是——”
方嶠很快就說:“我什麼都不要。”
方嶠輕握著高宣肩膀,讓他看著自己。
“殿下不要再多想了。我從前積蓄的俸祿足以養著殿下,至於其它——”他搖搖頭,“我與殿下多年相識,殿下覺得我是會追求這些的人嗎?”
高宣冷冷地看著方嶠,他甚至感到一種難以言明的挫敗。
“我說什麼都沒用,是嗎?就像無論我如何發洩、咒罵,你還是會出現在我眼前。”
方嶠明目張膽地微笑。
“殿下還是好好休息,臣明日再來。”
所以方嶠出去的時候顴骨青了一塊。
府裡的下人向他稟報高宣的近況,方嶠問道:“送去的飯菜他都有吃麼?”
“吃了,不是太多,按剩下的份量來說也是夠的。”
當然是對於一個長期足不出戶的人而言。
“那便好。”方嶠摸了摸臉,難怪剛才揍我的時候這麼有勁。他想了一下,吩咐道:“最近天氣熱,做些清淡爽口的小菜,但是不要有酸甜的。”
下人應了就退下了。
方嶠回到書房,一進去入眼便是掛著銀白盔甲的架子。
摸著這副跟隨自己多年的戰甲上的鳳紋,還有腰間那把從不離身的匕首,方嶠難得的嘆了一口氣。
光卻被遮擋了。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方昆誼沉著臉矗在門口,臉上表情嚴峻得隨時都想劈了他似的。
“舅舅何時來的?唉,他們也不通報一聲。”
方嶠瞧著方昆誼身上穿的嶄新的玄甲,誇道:“喲,挺威風。打這五千件新甲花了不少吧,新帝出手真是闊綽。”
方昆誼語氣冷硬:“也有你的一件。”
方嶠仍掛著笑:“原來是專程來給我送甲的,辛苦舅舅跑這一趟。”
“我為何而來,你不知道嗎?”
往常在京中是禁止配甲的,除非有緊急事務。方嶠一看便知他剛剛才從外地奔波回來,連甲也來不及脫,到宮中覆命後便匆匆趕來。
“你說實話,他人在哪?”
“不知道。”方嶠撂出三個字,簡單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