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辭瞥一眼尷尬得直咬牙的前夫,退了一步,讓羅雨圍著他家王爺一人轉。
羅雨以為王妃害羞,又把他推到王爺身邊,再度變成二人轉。
“別跳了,暈了。”楚翊侷促地咬了咬嘴唇,“既然羅雨都提了,我們就給他個面子吧。擺一桌,喝幾杯,順便多聊聊。”
“為何而吃席?為你我的感情,辦個白事嗎?”葉星辭淡漠地聳聳肩,“哦,這個你在行。聽說你還會吹嗩吶呢,可以來一段。”
動如脫兔的羅雨瞬間失去動力,定在一旁。他面露苦澀,又險些被王妃的幽默逼得笑出來,痛苦地抿著嘴唇。
楚翊黯然,嘆了口氣。
“不是說,有老相識?勞駕九爺引路。”葉星辭抬手恭請。
他隨楚翊往衙署的深處走,越走越幽僻。羅雨也不知去向,刻意留他們獨處。
並肩而行,他發現自己幾乎與楚翊一樣高了。由於消瘦,男人的側臉輪廓更深,透著越冬後的蒼白,清清冷冷。
“九爺要把我帶哪去?”
“我住得僻靜。”
僻靜?可別偷襲老子的屁股。葉星辭想著,小腹一熱,緊了緊褲子。饑餓和疲憊,令他禁慾已久。偶有沖動,也受到大通鋪的限制,無法施展。
“為什麼殺人?”楚翊問。
“吃了點虧,生氣了。”葉星辭淡淡掃去一眼。男人在等他說具體經過,他聳聳肩:“沒什麼要緊,三個臭蟲罷了,不值得多費口舌。九爺來晚了,仇我自己報了。”
“你從家裡帶走的那件東西,是什麼?”楚翊輕聲問。
“一點體己錢。”
是夫妻結發的信物啊,混蛋!其實,也不怪楚翊忘了,那始終是葉星辭保管。不過,心底還是泛起絲絲失落。
“我很怕,你帶走了與我無關的東西。”楚翊放輕聲音,流露出脆弱,“人家說,我中了一個漫長的美人計,我崩潰了。可是很多個夜裡,我一個人發呆時,甚至寧願這場算計繼續下去。我還想中計,想有老婆,假的也好。”
葉星辭心口驀地一痛,含恨道:“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是啊,我很容易上當。不然,怎會被你騙了半輩子。”
葉星辭心底湧起愧疚。
一隻溫暖的手牽了過來,他渾身一緊,慌亂地甩開。那手愈挫愈勇,再度出擊:“別動,不然我就喊你要行刺我!”
“無賴。”葉星辭輕嗤一聲,任由男人牽著,只當手不是自己的。楚翊還給他號脈,診斷結果為:氣血過旺,牛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