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不打算每一道工序都告訴宋曉月,並不是她不相信宋曉月的為人,而是這種可以耐以生存的技能,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至少,現在需要這樣做!
文秀讓兩個孩去院裡玩耍,雖沒燒開的漿汁燙到不是很嚴重,但是廚房矮,兩個孩也,不管被燙到後果嚴重不嚴重,能避免自然是最好。
宋曉月洗好瀝帕之後,按照文秀的吩咐,用兩根筷將瀝帕的邊裹起來,方便她抓著。瀝帕下放一個木桶,木桶上放了一個筲箕,這樣更能減輕宋曉月手上的重量。
“月娘,你手扶好了!”
“哎!”
宋曉月也幹過不少粗活重活,手上的力氣大著呢,隨著文秀將鍋裡的漿汁一瓢一瓢的倒進瀝帕裡,她手上的重量也越來越重。但是,她笑呵呵的同文秀著話,兩隻手半點兒沒發軟。
文秀將鍋裡的漿汁全都舀進了瀝帕裡,隨後接過了宋曉月手裡的瀝帕,漿汁裡的水隨著瀝帕,再經過筲箕,嘩啦啦的流進木桶裡,那聲音清脆響亮,越聽越讓人心情澎湃。
“秀娘,這跟瀝豆漿咋不一樣了?”
過了大半天,宋曉月還糾結在這事兒上呢!
文秀專心致志的忙著手裡的活兒,等漿汁裡的水過濾到木桶,土豆澱粉都沉澱到底端後,文秀才長籲了一口氣,一手提著瀝帕,一手提上另一隻空的木桶,便出了廚房。
宋曉月也趕緊跟了出去!
“幹啥呢?”
“吊上!”文秀招呼著宋曉月幫忙,將瀝帕掛在了自家屋簷下,只見沉澱的瀝帕裡還在往下滴水,忙完這一切,她才抬頭對宋曉月道:“中午飯怕是要晚一些了,你餓不餓?餓的話,我先燒上幾個土豆墊一墊?”
宋曉月早上吃的少,又幹了一上午的活兒,不餓是假的。但她想到文秀不容易,家裡也就那麼點土豆,笑著搖頭,“我一個大人餓啥?你問問孩們,他們餓不餓。”
兩個孩早上吃的燒土豆,一個人吃了兩個,這時候也沒到飯點兒,自然是不餓的!
既然不餓,那就等著!
土豆提粉過後,還要像揉麵團那樣揉,太濕的粉不能成型,只能等粉瀝幹。然後再搓成細條放到水裡煮開,等到熟透後,土豆粉晶瑩透亮,比面條好吃又有營養。
文秀娘仨加宋曉月在屋裡等土豆粉瀝幹,幹完活回家的村民們卻在自家嚷開了。
婦女們回家問婆婆土豆粉是啥,糟漢們則回家對婆娘們嚷著要吃土豆粉。天殺的土豆粉,村民們好歹活了幾十年,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李福和李祿兄弟倆今日在田裡捆稻草,文秀兩人從路回家時,兄弟二人也聽了桶裡的土豆漿,文秀要做土豆粉雲雲。李祿原本想上前一探究竟,但礙於文秀前幾日的餘威,心中雖然蠢蠢欲動,但愣是沒敢上前去。
臨到晌午,兄弟倆人回家走進院門兒,李祿隨手丟掉手裡的扁擔,便扯著嗓門兒朝廚房方向吼道:“媳婦兒,今兒中午吃土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