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月剛開口,門外卻傳來了陸震東的聲音,繼而打斷了她的話。
文秀聞聲迎了出去,宋曉月知道,是如意樓的少東家和掌櫃來了。
文秀家裡來了客人,她不便久留,等文秀將人請進屋後,她同陸靖和陸震東打了個招呼後,便垂著頭速速離開了。
宋曉月終是一個受到了封建思想荼毒的女,她能拋頭露面討生活已經不易,但是,與外男坐在一起,卻是倍加尷尬和不自在。
正巧,她坐的有些久了,正好回家躺一躺。
近兩個月來,陸靖和陸震東隔三差五便要來一趟。有時候是他們兩個人,有時候卻是陸靖一個。這幾日連日大雨,他們沒有來,但卻不料,這雨剛停歇,兩人便到了。
陸靖今日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長衫,襯著白皙的面板和溫潤儒雅的五官,更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他舉止有度,雍容爾雅,身上帶著淡淡的蘭花香,沁人心脾,讓人感覺很舒服。
恰巧,文秀也穿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裳,一條淡藍色的百褶裙,為了方便幹活,褶並沒有百褶,比百褶裙要簡單的多,行動方便。她屬於面板白皙、骨骼細之人,膚如凝脂,五官精緻,面上不施粉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清新脫俗。
陸震東第一眼見著兩人的穿著,心裡咯噔了一下,是被文秀俊俏的臉晃的有些走神。他見過不少女人,但從未見過不施粉黛還如此俏麗無雙的。
美!
真的太美了!
陸震東想到這兒,竟然生出羨慕李俊的想法來。
陸靖臉上看不出半點異樣的情緒,彷彿無論什麼時候,他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謝過文秀端來的茶水,這才仔細的品起來。
“雨剛停歇,想必路上泥濘濕滑,一點都不好走。”
文秀也不知道二人又做什麼來了,見兩人都沒話,純粹找沒話找話問了一句。
陸靖放下茶碗,笑著點了點頭,聲音溫潤如山中清澗,緩緩流淌,“嗯,地面濕滑泥濘不好走,良田都被淹了,一片汪洋。我們的馬車也停了兩次,才走到村裡的。一進村便壞了,我和震東還是不行過來的。”
文秀略微低頭掃了一眼二人的鞋,果然鞋上有泥點。但是,也很顯然的是,兩人必定在外頭打理過鞋底的泥了。
什麼事非得趕著今天來,明兒等路晾上一天後再來,不行嗎?
陸靖半響沒聽到文秀接話,笑著道:“文姑娘,你先坐下,我今兒個來,除了看看作坊的情況,另外有事也想同你商量。”
這兩個多月來,陸靖已經把對文秀的稱呼“文秀姑娘”悄然的變成了“文姑娘”了。
文秀並不介意他們怎麼稱呼自己,名字不過是一個代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比起陸靖對她稱呼的改變,她對他要與自己商量的事更感興趣,“少東家,你有什麼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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