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在西塘村建了作坊,這是別的村羨慕不來的福氣,作為西塘村的裡正也與榮有焉,在上工這天,特意去鎮上買了酒菜,請了陸靖和陸震東以及文秀去家裡吃飯。
文秀不喝酒,又覺得跟幾個男人吃飯沒什麼意思,回頭指不定又是一陣閑話,便找了個藉口拒絕了。
陸靖和陸震東雖然是城裡人,但劉大河是裡正,不得不給三分薄面,在劉大河的盛情邀請下,去了劉家吃午飯。
文秀以為,她不去劉大河家吃飯會避免尷尬和閑言碎語,哪知道,她沒去吃這頓飯,依舊惹回來不少閑話。
楊氏和朱氏都沒能去作坊上工,村裡的散活兒也沒倆人的份,今年也沒了秋收的希望,兩個原本在這個季節格外忙活的女人竟然格外的閑。
閑的無聊的人總是愛往熱鬧的地兒湊,今個兒作坊第一天上工,兩人在家聽見鞭炮聲,同時都嫉妒的厲害。罵罵咧咧的走到半路,碰了個正著。兩人格外“投緣”,在路中央便起了文秀的話。
“聽沒,裡正請如意樓的老闆和掌櫃,沒請那賤人呢。”楊氏撇著嘴,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一個破鞋,被那些個男人睡夠了,被人拋棄了。劉大河肯定嫌她身髒,都不要她了呢!”
“可不是?”朱氏的嘴唇很薄,一話,嘴巴就翹的很高,典型的刻薄難相處型別,她附和道:“那賤人就不是個好東西,長的漂亮,四處勾引男人,做那下賤的皮肉生意。也不知道李俊怎麼想的,竟然還留著這種女人。人沒回來,反倒被女人休了,鬧了個大笑話,嘖嘖嘖”
“要什麼要?李俊早就不要她了。”楊氏當即反駁,隨後壓低了聲音道:“聽啊,李俊悄悄走的,根本都沒打招呼。要不然,她會把事情鬧的那麼大要休夫?純屬是被氣的。”
兩人越激動,越越樂呵。
但是,很快朱氏卻又露出滿臉嫉妒和不甘之色,沒好氣的道:“明明都是寡婦,都幹那種下賤的勾當,文秀怎麼就混得風生水起,半年就修了新房,日過的有滋有味?看看那趙寡婦,平日裡睡的男人也不少,怎麼還是饑一頓飽一頓的?”
楊氏一聽樂了,朱氏還替趙氏打抱不平呢?
“趙氏那不要臉的婊,長相也就那麼一般般,還竟挑泥腿睡,她怎麼跟人比?就你家楊老三,估摸著也不止同她睡一次吧?”
“六嬸,的好好的,你扯那死鬼做什麼?”
即便朱氏深知楊勤也同趙寡婦有一腿,可是,被楊氏這麼一揭露出來,心中還是很不樂意,而且非常憤怒。
楊氏屬於有縫就鑽的那一號人,跟誰都不可能是永遠的盟友,滿臉不在乎的看著朱氏道:“老婆實話實而已。不過,你家楊老三也快吃不上她的肉了,聽啊,李祿那混賬東西,趁著他娘去蹲大牢,想要把人給接回李家去呢!”
朱氏聞言,火氣頓時消了一半,半信半疑的道:“真的”
“我也剛聽不久,至於是不是,咱們要不去問問趙寡婦去?”
“好啊!”
兩個剛剛還劍拔弩張的人,又和好了,笑笑的朝著趙寡婦家去了。
文秀站在大樹背後,聽完楊氏的話,久久沒有回神,心裡震撼的不得了,李祿真要把趙寡婦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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