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滿臉焦急和肉痛,但就是捨不得走!
文秀見過不少摳門的守財奴,一星半點兒的錢都要握在手裡,而且這些人有一個通病——膽怕死又貪財。
“你趕緊的,我等你。”
文秀也不打算幫忙,但卻是憐憫了一番方氏的這種病態。
方氏聞言,瞬間喜極而泣,連連點頭,然後手腳麻溜的摘果去了。
朱氏和周氏她們已經走了,謝氏本就在等文秀,可聽文秀這麼,壓低了聲音道:“你真等她?她這種人,不值得你縱容憐憫她,你跟我一塊兒走吧。”
文秀謝過謝氏的好意,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嫂,沒事的,大中午的,今兒日頭也曬,應該不會有事。你若是有事就先走,不用等我。”
謝氏今兒個中午還真是有事,婆婆帶著自己的兒女回孃家走親戚去了,她得趕著回去給丈夫徐梁做午飯。家裡的老爺們兒是不會也不願意做飯的,她也想吃一頓現成的飯菜,但是,沒那個命啊!
謝氏走了!
林裡只剩下文秀和方氏二人。
文秀靠著背簍坐著,闔上眼享受閑暇的愜意,微風徐徐,陽光暖暖,聆聽著風吹過樹林的聲音,沙沙作響,像孩童一般,很是歡愉。
這幾日來林裡都沒再碰到去年看見的白衣鬼,文秀琢磨著那鬼是不是不在了,或者大白天中午也不敢出來
“啊——”
文秀還沒有在心裡慶幸完,不遠處的方氏卻突然尖叫起來。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卻在同時渾身一激靈,腿肚都跟著軟了。
十來仗外的紅果樹下,一道白色的影欣然筆直,看不清臉,但她卻記得那道白,這不是去年見過的白衣鬼是誰?
這鬼道行頗深,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出現!
“啊——”
方氏驚恐的尖叫聲再次響起,但隨著那道白影逐漸向她們移動過來,她竟然兩眼一翻白,直接暈倒了過去。
偌大的林裡,只剩下文秀這個清醒的人。
文秀試著喚了兩聲方氏,見她蜷縮倒在地上半響沒應自己,想必是真被嚇暈了。她想離開,但是,又不忍將方氏留下。不管於公於私,她都不想做這種不仁不義之人。
只是
嗯?
正當文秀腦袋裡亂如麻的做思想鬥爭時,令她驚訝的事卻發生了,她竟然看見了白衣鬼的腳,對,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白衣鬼的腳。
一雙黑色的布鞋!
那白衣鬼已經走近了兩三仗遠,肉眼能辨別出男女,這是一個梳著婦人髻的白衣女鬼,不,準確點,這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她又從地上看到了白衣女鬼的影。
文秀確定遠處的白色是人不是鬼後,膽瞬間變大了,心中的恐懼之意一掃而光,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雙眸靜靜地望著逐漸靠近的女人,緩緩地沉下了眸。聲音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在這片林裡裝神弄鬼?”
對方似乎很意外,在她聲音落下之後,頓住了原處,沉默了片刻後,這才又繼續朝著文秀走來,不知是想同她見面,還是想直接將文秀給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