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終於見到了白衣女人的真面目——這是一個年約四五十的女人,只是,她頭發花白,面板不像正常膚色那般白的嚇人。
白衣女人在離文秀大概三四仗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露出恐怖之容,想最後嚇一嚇對方,可偏偏,人家連抖都沒抖一下,更別被自己嚇跑或者嚇暈過去。她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暈倒的方氏,又抬起頭看向文秀,一咧嘴,眼瞪大,朝著文秀笑。
“還不!”文秀見她沒有半點吭聲的意思,冷聲了一句後,速度飛快的朝著白衣女人沖去,眨眼間,她的手已經擰住了白衣女人的衣領,用力一扯,便將女人給摁倒在了地上,“還是不?”
“我我,我。”
白衣女人顯然沒想到文秀不怕自己就罷了,而且還會武功,她原本只是想靠近她將她嚇走,永遠別再來,誰知,自己竟然落到了對方手裡。
文秀聞言,摁著她的手勁兒不但沒松,反倒又緊了緊,出聲道:“那你還不趕緊的,,你到底是誰,在這片林裡裝神弄鬼嚇村民是做什麼?”
白衣女人有些驚慌,兩人將不久前的角色對調了一番,彷彿文秀如今才是令人驚恐的“鬼”,而對方是一個遇到鬼而被嚇到的人。她伸出白皙的雙手,指甲很長,但也很髒,指甲幽幽透著綠色,指甲縫裡塞滿了泥巴
“還不?”
“,我都,”女人嚇得渾身一抖,連連點頭如搗蒜,嗚嗚咽咽的道:“我是張大妮,我是張大妮。”
張大妮?
文秀只覺得這名字耳熟,但只是稍微在腦裡轉悠了片刻便反應過來,張大妮不就是曾經吊死在這片林裡的那個張寡婦?她曾經可與李老二有一腿,當初還差點變成李俊的娘呢!
她不是死了嗎?
文秀有些想不明白,又問道:“張大妮不是吊死了嗎?好幾個村民將她抬回村的呢,你難不成還死而複活?老實,你到底是誰?”
白衣女人連連搖頭,嘴裡拼命地解釋:“我真的是張大妮,他們也沒將我抬下山,一切不過都是李老二那混賬的謊言罷了。我求你了,放開我吧,我真的沒撒謊,真的沒有”
上次聽張氏講這間八卦的時候,不是講的有鼻有眼,村民們將張大妮給抬回了村麼?怎麼現在又跟李老二扯上關繫了?她只覺得很亂。兩個截然不同的版本,她都不知道該相信誰。如果眼前這人是張大妮,那二十幾年前的版本又該如何解釋?
文秀覺得,或許可以把張大妮帶回村裡,然後事情的真相便水落石出了。
張大妮一聽要回村,死活不願意,“我不回去,我若回去,他們肯定會將我再活埋一次的,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你行行好,你當可憐可憐我,我以後再也不出來嚇人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回去,不回去”
文秀聽她亂七八糟的了一堆,但卻抓住了其中兩個很重要的關鍵詞——活埋。張大妮竟然是被活埋的?
這件事,似乎比她假死複蘇更值得深究。
張大妮不回去,但卻是由不得她不回去,裝神弄鬼嚇了大家夥二十幾年,總該有個交代不是?否則,村裡人都不願意來摘紅果,她們幾個婦人每天能摘多少?回頭啊,這些果還是會同去年一樣,全都不爛掉在樹上。
文秀把李老太已經不再村裡的事給張大妮了,沒想到她竟然冷靜了下來,也不再求饒或者抗拒回村,一個人在一旁靜默。
方氏也悠悠轉醒,但是睜眼看見就在自己面前的張大妮,眼瞳瞬間放大,然後兩眼一翻白眼,又暈了過去。
文秀這次可沒工夫等她悠悠轉醒了,她伸手掐住方氏的人中,卯足了勁兒,只見方氏再次醒來。見她還有暈倒的趨勢,連忙出聲道:“她不是鬼,她是人,張大妮記得不?快起來,一起回去,很快就知道她為什麼要裝神弄鬼了。”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廣 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