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明這兩日有了娘親陪伴,歡喜的不得了,在屋裡被脫了厚厚的外裳,手舞足蹈的很是靈活歡快。尤其是一雙黑幽幽的眸光看著李俊,頗有幾分挑釁意味。
李俊這兩日本就不痛快,如今見小兒子又挑釁自己,心中更不是滋味,放低了姿態道:“阿秀,這兩日我想了諸多,只是”
“那你可是想明白什麼了?”
他還是什麼都沒想明白,實在是不懂文秀為何會生氣!
李俊默然沒出聲,但態度還算是誠懇,文秀看了半天,想了想後道:“算了,大過年的,咱倆為了將來的事鬧別扭做什麼?”
將來的事?
李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不過,既然文秀已經不提這茬了,他也不會啥的再去提一壺燒不開的水,轉了話題道:“阿秀,明日便元宵節了,今年還做彩色湯圓嗎?”
這幾年,他還就真的愛上了這種神奇的彩色湯圓。
元宵節照舊,還是吃的彩色湯圓,但正月十六,宋曉月帶著孩子來做客時,兩婦人說起孩子的事,話題繞來繞去又繞到了桐桐將來的婚事上。
宋曉月見文秀發愁,取笑道:“孩子胖些有什麼不好?鄉下人還想著娶胖媳婦回去,既好生養又有福氣呢。瞧把你愁的,我還以為你擔心什麼呢!”
鄉下人都覺得胖媳婦好,難不成大戶人家還喜歡瘦不拉幾跟竹竿似的人了?
“月娘,你是不知道,李俊他他就不關心他閨女的終身大事。”說起親事,自然又聯系想到李俊這個爹,“別人家當爹的,那是各種愁。李俊,你是沒瞧見他那樣,不但不愁,還說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說說,哪兒有這種爹?”
宋曉月兒子才兩歲多,離著說親還早呢,這會兒聽文秀說這些覺得特別有意思,一邊打趣著文秀,一邊又擔心將來王燕青會不會也這麼不上心。
李俊的性子就是冷,不容易與人溝通,若是性子暖一些,文秀可能就沒這麼愁了。
宋曉月把李俊的性格同王燕青比較了一番,倒是發現王燕青雖然本事沒李俊大,但是性子卻是好很多,至少,她是這般認為的。
“阿秀,你們家阿俊啊,興許是沒那那一刻,所以還沒體會到那種嫁女的心情。等過兩年,真到了那一刻,他就捨不得了。”
很多人都是這樣的,閨女出嫁時,哭的那叫一個稀裡嘩啦。
文秀不能確定李俊是不是這樣,但他寵溺桐桐是真的,這點無可厚非。可是,他在親事上的不上心,總讓文秀覺得不太舒服。
兩個婦人在屋裡聊了大半天,話題從沒在兒女身上離開過,聽的一旁伺候的桃紅各種暈,然後也跟著憂心,自己將來要是有了兒女,會不會也這樣?
好複雜,好憂心,自己光是聽一聽都各種亂,難怪夫人這幾日氣色不是太好了。敢情啊,全是為兒女操勞出來的。
女人啊,自從當了娘以後,那就是各種操勞的命,憂心娃,憂心娃的爹,憂心家所有亂七八糟的混在一起,總結一句話就是:做女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