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的那個女人雖然被帶回來了,但曾逸總覺得帶著文秀去見那種不正經的女人,心裡有些不舒坦,生怕將來爺回來怪罪下來。
文秀上輩子對風月場所的人見識多了,思想又不迂腐,所以根本沒把這種事當成一種事。
青樓女子又如何?
除了特別極個別的女子是自甘墮落外,有多少人是被逼良為娼的?她上輩子與這些人都一樣,不過都是一些可憐人罷了!
唯一的區別是,她完成任務,這些人賣身,但都不是自由身。
“夫人,到了!”
曾逸把文秀領到了西北角的一座小院前,這離主院有些遠,一直都荒廢著,鮮少有人來。把那女人藏在這裡,不會被人發現,會減少很多麻煩。
文秀恍然從思緒中回神,對曾逸點了點頭,然後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股子黴味兒,甚是不好聞。
文秀用帕子扇了扇空氣,四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才道:“人呢?”
“在呢!”
這話,不是曾逸應的,是屋裡的人應的。
話音落下後,從角落裡走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來,看著文秀,眉眼含笑,伸手扶了扶鬢發,指尖從眉心墜上拂過,別有一番味道。
文秀微微一愣,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看見的女人會如此清新脫俗,可動作嘛,隱隱約約中,又透著無限風情和韻味。連女人都撩,這女人不簡單。
曾逸手下那些糙漢子們,只怕看見她,一身鋼勁兒就化成繞指柔了。
“你找我?”
那女人見文秀看著自己,想到之前那個男人說的話,再次主動出聲。
文秀下意識的點點頭,但卻是開口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素雪。”素雪也不隱瞞,直言回道。
興許,是覺得自己即便隱瞞了,這種人家若是想查自己身份,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文秀聞言,笑了,臉上浮出淡淡的笑意,道:“素雪姑娘,你的手帕是從何而來,或者說,如果那帕子是你的,可記得花樣從何而來?”
素雪沒想到,對方把自己抓來,竟然不是為了侍寢。
天知道,當她看見文秀時,還以為這個女人有特殊癖好,所以秉著“為了生存”的意義,她還撩了對方一下。
她竟然會錯意了!
素雪想到此處,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白皙的小臉微微泛紅,一雙剪水的眸子如秋波般蕩漾,藏在暗處的侍衛一個個看的心神蕩漾。
花魁,就是不一樣!
曾逸一直低著頭,倒是沒看見素雪剛剛那惹人憐愛的模樣,倒是省了一樁事。
文秀見她一副“我見心漾”的神態和動作,尷尬的咂了咂嘴,自己可是個女人啊,要不要連自己都撩?
不得不說,這時代的青樓女子,手段和心態還是很讓人佩服的!
“素雪姑娘,想了這麼久,可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