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逸也不知為何爺會突然現身解了自己的圍,更不知是不是真有什麼差事而自己昨晚喝過酒不記得了,一顆心惴惴不安,看看文秀,又看看李俊,但最終還是鼓起膽兒向文秀告退。
今天這頓折磨,終於過了。
李俊也沒想到兒子會對他和文秀這麼大成見,竟然累積到了去喝悶酒一吐為快的地步。若不是下面的人聽到了只言片語,他也會像文秀一樣摸不清,逮著曾逸一直問呢。
就樹兒昨夜說的那些話,曾逸怎麼敢如實對文秀說?
這得說傷她的心啊!
李俊自認自己是要偏心一些,因為桐桐是閨女,他現在不疼,等著她將來嫁了人再疼?這不是笑話麼?至於小子,再皮再好那都是自己跟前的,放養一點又如何?
再加上,樹兒是省心的,無論是武功,還是才學,在同齡人中都是佼佼者,他和文秀根本不用擔心。只需要稍加關心引導,這棵樹苗就不會長歪。
然而,聽完下面人的彙報之後,李俊深刻反思總結,充分認識到自己和文秀對樹兒的放養是錯誤。兒子再皮實,再粗糙,那也得有爹孃關愛。
李俊心裡甚是不是滋味兒,更不想文秀知道真相後也跟自己一塊兒難受。幸虧曾逸扛得住,自己又來的及時,要不然,曾逸後面會不會對文秀講大實話,他都說不好。
文秀見曾逸退下,這才問道:“他真有差事?”
李俊哪裡敢猶豫,連連點頭,扯謊道:“是啊,昨天就交代過了,誰知他竟然帶著樹兒去喝酒去了。阿秀你別惱,等他辦完了差回來,看爺怎麼收拾他。看他能的,敢帶爺的兒子去喝酒,有這種想法,就要承受後果。”
李俊也是戲精上身,板著臉說了這麼一通,倒讓文秀真的相信他不是在為曾逸開脫。但是,繞來繞去,還是沒繞過樹兒喝悶酒這茬。
“你說,樹兒到底怎麼了?”
李俊頭都大了,曾逸倒是溜了,自己又麻煩了。
“阿秀,先吃飯吧,別餓著。”李俊說拉著文秀往桌邊去,然後一邊佈菜一邊道:“這小子也不小了,指不定有了旁的心思,咱們當爹孃的,還是得多費點心”
李俊這番言辭其實是想讓文秀還是多關心關心兒子,對兒女要一視同仁。可聽在文秀耳朵裡,便讓她想起自己之前問曾逸的話,樹兒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聽李俊這意思,那就是有了?
文秀突然停下筷子,嚴肅的看向李俊,小心翼翼的問道:“哪家的?”
“哪家的?”李俊半響沒反應過來,茫然的回視著文秀,等著她繼續往下說。這沒頭沒腦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
文秀見李俊還裝糊塗,隨手將筷子往桌上一扔,不滿的道:“你們都瞞著我是不?雖然我兒子還小,但是看上人家閨女了,若是好的,咱就早早跟人搞好關系不是?省的將來臨時抱佛腳,別人還認為咱居心不良。”
你現在搞好關心,更是居心叵測。
嘿,不是,怎麼帶偏了?
李俊突然回過味兒來,然後趕緊糾正文秀錯誤的想法,見實在是瞞不了,再繼續瞞,鬼知道她又能臆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來,便道:“你兒子受了咱們的冷落,所以才喝的悶酒。跟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半點沾不上關系。”
啥?
你說啥?